而她就好像是一個混合體，純真的臉，妖嬈的身材，熟悉的氣息，陌生的特質，看起來弱不禁風，又有著自己的堅持，明明處於複雜的環境裏，單純得就像能看見底，雖然單純，身上又有著看不透的秘密。
所以，他覺得好奇，順勢拋出了橄欖枝。
“你就是cherry？”
付小小正在整理新的辦公桌，拿著抹布和桌上的一塊汙漬奮力做著鬥爭，桌邊忽然出現一雙細長美腿，腳下紅色尖頭高跟鞋紮眼，伴隨而來的是一聲不算問候的疑問。
剛剛程少昭把日常要做的事說了一遍，就把她驅逐出了辦公室，另一個實習秘書倒是還沒碰麵。說起來，工作的時候，程少昭雖然不算很嚴肅，但也是一副標準上司臉，惹得付小小心裏偷偷吐槽了好久。
循聲抬頭，聲音和皮鞋的主人頂著一張精致妝容的臉，容貌卻稱不上精致，眼底明明白白寫著輕蔑，居高臨下地看著付小小。
“嗯，我是。”假裝沒看見對方的不友好，付小小笑容滿麵，如沐春風。
“我是Danielle。”末了，補上一句，“你的競爭對手。”
付小小懶得爭執，剛經曆人生的大起大落，現在隻想安安靜靜做個實習小秘書，反正隻要能學到東西，最終成為一名合格的設計師，眼下幹點什麼都一樣。
“哦，好的。”繼續低頭擦桌子。
這敷衍的回答相當於無視，Danielle麵子上頓時有點掛不住。
“我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聽說昨天還被程董英雄救美，”說到這裏，Danielle嗤笑一聲，好像不屑得很，語氣裏的嫉妒卻是明明白白，“不過，光靠歪門邪道是不可能留下來的，你小心點吧，我才不會輸給你。”
這姑娘以為在拍偶像劇呢……這都什麼台詞。
付小小幹脆不理，擦完桌子，抬頭：“麻煩讓一下，我洗抹布。哦還有，要是真的那麼有信心的話，好好做事就行了。”
對於對她有惡意的人，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壓製，她可從來沒有交好的興趣。
又不是個子小隻一點，就代表是個包子。她性格是很好，優點也是溫柔，但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溫柔的時候也絕不手軟！
“你……！”
Danielle看著付小小拿著抹布的背影，猛地一跺腳，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臉上才溢出一絲冷笑，也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一個月還長著呢，能留在程董身邊的人，一定不可能是那個不知道用什麼歪門邪道才留下來的付小小！
實習秘書第一天上崗，付小小倒是清閑，反正也和之前實習期幹的工作差不多，給程大董事端端茶送送水，複印幾份文件，然後便開始百無聊賴地坐著，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程少昭新官上任，也忙得很，沒空管手下兩個秘書，總之就是一句官話：先熟悉工作。
人一閑著，就容易胡思亂想，付小小腦海裏開火車，這才想起程少昭的西服外套還在自己的包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