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昭還是國際慣例撲克臉，眼神淡淡看向麵前兩個實習秘書。
這兩件事，孰輕孰重自然一眼就明了，Danielle立刻反應極快地積極應道：“好的程董，文件去哪裏取？”
言下之意，就是要付小小去買咖啡咯。
內心感歎果然職場競爭激烈，反應遲鈍了一點就失去了絕佳表現自己的機會，付小小也沒說什麼，靜靜等著程少昭給出答案。反正隻是拿個緊急文件，又不是去簽緊急文件，沒什麼必要爭搶。自己買咖啡就買唄。
順便給自己也買一杯好了。
付小小這麼想著，頓時滿意了不少。
程少昭吩咐完，Danielle點了頭應答，就一臉驕傲從付小小身邊擦肩走過，去完成偉大任務了，而付小小也隨即準備向咖啡出發。
“少奶不加糖。”
付小小“嗯嗯”了一聲，心裏嘀咕著，小時候不是很喜歡喝牛奶的嗎……
等她帶著咖啡回來，Danielle已經先一步將緊急文件放在了程少昭的桌上，站在一邊，還是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上前兩步，付小小伸手把任務成果遞過去：“程董，你要的咖啡。”
裝咖啡用的是環保的薄紙袋，可能是在路上被略微潑灑出來的咖啡浸濕了，就在付小小把咖啡遞到桌子上方的時候，紙袋忽然破了。
還滾燙著的咖啡，瞬間在程少昭的辦公桌上潑灑開來，甚至飛濺了不少到桌子旁的三人身上，Danielle尖叫著後退一步，咖啡的香氣在辦公室裏升騰，但辦公室裏的氣氛，卻是濃濃的山雨欲來。
“Miss.cherry？！”
程少昭坐在寬大的老板椅裏，往後推了一米，離開還在“滴答”往下落咖啡的桌子，聲音低沉下去，周身的低氣壓幾乎就要實質化。桌上剛被取回來的緊急文件，此時已被少奶不加糖的美式咖啡淹沒，泡成了棕色，其他文件也一片狼藉。
“程董，對、對不起……”
付小小也傻了，偏偏就是這麼倒黴，在程少昭剛警告完她不到兩小時之後，又出了幺蛾子，還是很大的幺蛾子。
“我讓你不要在小事上犯低級錯誤，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程少昭的語氣和表情證明，他真的生氣了，“這份文件是美國那邊傳來的資料，我們也沒有備份，你輕輕鬆鬆就把咖啡潑上去，你是故意的？！”
“不是，我是不小心，我也不知道……”付小小趕緊解釋，卻被程少昭一揮手打斷。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程少昭的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來，“如果說這些有用的話，也不需要你來說了。”
還站在旁邊的Danielle看著突然發生的事故，望向付小小的眼底藏不住嘲諷。而付小小，已經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麼，辯解也不是，什麼都不說更不是，看著雷霆大怒的程少昭，她隻覺得可怕和陌生。
從前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程少昭。
“文件擦一下能用嗎……”
話一出口，她就明白自己問了一個多麼白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