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女人,她很年輕也很漂亮,一頭烏黑的長發上悄然的飄著芬芳。此時此刻她正側目看向自己,目光裏麵是故作鎮定,隻有他才能夠感覺到她身上微微的顫抖。
冰冷的刀鋒都已經貼在了臉上,她卻能夠這樣的冷靜,相反的還有精力過來勸說自己。聲音細細小小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鎮定。
他也算是大風大浪裏麵過來的男人了,自然是不可能因為這麼一句話就動搖了心神。何況犯罪行為已經構成了,還不如就這樣的背水一戰,說不定是真的能夠安然的逃脫。
隻是這個女人太過於奸邪了,隻怕到時候再她身上會生變。男人的眸子就帶了幾分的深沉,放著狠話說:“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我真的會信?你們這些女人就是滿嘴胡話,根本就沒有一句能夠聽的!”
似乎是觸動到了什麼心中的傷感事情,男人的情緒也有幾分的激動。挾持著付小小的一雙手力氣就用的更加大了,幾乎是緊緊的掐住了她,刀鋒也逼的越來越近。
身旁的群眾都有一些不忍心的側頭過去,就害怕下一秒就是這個姑娘當場的血濺在這裏。
記憶中的那個女人,也是貌美如花說話細細柔柔的。那時候的於大海還真的以為自己是撿到寶了,混混沌沌的人生裏麵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的光亮。
他喜歡那個女人說話的語調,喜歡她不急不緩的做事態度,喜歡她在日光下柔柔笑著等待自己回來。每天滿桌的飯菜總是會讓於大海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幾分家庭的溫暖。
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天真,還真的以為那女人會看得上一無所有的自己。原本於大海不過是一個混跡在街頭上麵的普通小混混,人生應當也就是這樣混沌的過去了。
於大海其實還清晰的記得那天碰到錦繡的場景,自己照常的和幾個道上的兄弟喝酒後回家。因為折騰的比較晚,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他半醉走著,天空中卻突然的下起了大雨。於大海低頭罵了一句這個鬼天氣,就抱頭飛快的跑著,想要趕緊回家。
在經過家附近的那條小巷子的時候,於大海突然聽見了那黑暗處有一些細細的女人哭聲傳了出來。大半夜的旁邊寂靜無人,突然碰見這種聲音可不就是要把人給嚇死了麼。
如果膽子小的,隻怕當場就屁滾尿流的跑掉了。但是於大海從小在社會的底層長大,什麼肮髒事情都見過了,又是道上麵混的人,所以膽子就比別人大了一些。
再加上那天喝了兩口酒,胸口一熱壯了壯膽就打算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隻想著明天也好去和那幾個兄弟吹噓吹噓,這麼想著於大海就更加堅定了要去看看的心思了。
那條小巷子盡頭是被封了的,等於是一個死胡同了。人跡罕至的大半夜就更加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