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了縮脖子又重新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開始打瞌睡,並不管外麵到了哪裏。這個舉動倒是讓付小小輕鬆了不少,耳根子清淨了才更加有興致的遊湖。
到了商業街,外麵有隱隱約約的傳來的音樂聲。聽到了熟悉的旋律,付小小便推開了窗戶側頭出去聽。
“有一夢,便造多一夢,
直到死別,都不覺任何陣痛。
趁衝動,能換到感動。
這幻覺不去用蘇醒以後難道你會哭出笑容?
也許生死之間也是個夢,無謂弄得懂。”
帶著微微金屬感的男聲衝擊在耳中,此時此景配合上這樣的場景竟然讓付小小有了一些感動。
船依舊在往前麵走,逐漸的那條商業街就被甩在了身後。音樂聲也逐漸的遠去了,她眯了眯眼睛努力的回頭望了一眼。
卻隻能夠江南古城漸行漸遠的影子,往一條更加遠的河道裏麵去。
約摸二十分鍾的樣子,船行駛到了一個岸邊停下。那船夫進來,看到付小小神色依舊不大好。似乎很是厭煩她為什麼要過來給自己另外的找了工作,卻還是要秉持著最基本的服務禮節。
“這裏是河道口了,等一下船開出去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付小小仿佛才猛然的從自己的夢境之中出來,聽了船夫的話往外麵看了看。問道:“這裏離出古城的地方遠不遠?船等下是要按照原路回去?”
船夫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對,這裏河道到頭了,再出去就出古城了。這邊是另外一邊,從那北邊有一個北大門能夠出去。”
側頭出去看,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河麵也重新的恢複了平靜,隻有他們的船經過的時候濺起的一點點漣漪。
“等我想想。”付小小抿嘴對著船夫說。
船夫並不怎麼在意付小小的反應,或者說他會來問也不過是因為規章製度的原因。付小小到底要不要隨著船回去,那都不會影響到自己平淡無波的生活。
聳聳肩船夫的目光倒是被另外一邊正在昏昏欲睡的導遊給吸引了,這家夥倒好,自己在辛苦開船,她卻是在這裏昏昏欲睡。
兩個人一起工作也算是很相熟的了,船夫走過去很是不客氣的搖了搖睡的舒服的女人肩膀。“儂睡的舒服呦,這邊遊客都不曉得管一下?等下去投訴了,扣工資讓你哭都沒得地哭去。”
兩人說話,是典型的南方口音,倒是軟的很。
女人被搖醒,又聽了這麼一番話,瞬間的睡意就清醒了很多。“就一個人講糯子哦?她戴耳機聽不聽那不是一樣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那個女人的腰板卻還是挺直了。明顯是對於剛剛船夫的一番話有一些顧忌,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著,全當付小小是聽不懂的。
付小小嗤笑一聲,她怎麼說也在南方生活過幾年。雖然對於哪裏的軟糯口音學不來,但是基本上的方言還是聽得懂的,這兩個人的對話她都聽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