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秀眉一挑,那邊男生帶著哭哭啼啼的腔調說的不太清楚。她聽的不真切,又被那粘稠的態度弄的有些不耐煩。
女人終究還是更加喜歡高大威猛的,能夠給自己帶來十足安全感的男人。就好像是當初的丁北康一樣,安娜著迷的就是他處事不驚的男子氣概。
聲音放大,淩厲的訓斥著說:“你給我說清楚了,哭哭啼啼的什麼話?當初入職的時候難不成你們領班沒告訴你怎麼說話的?”
服務員原本就被外麵的場景給弄的人心惶惶的,如今冒著危險過來告狀更加是嚇的很。這邊的安娜還這樣劈頭蓋臉的就是對自己一堆的訓斥,嚇的他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
也來不及去多擦淚光了,一個激靈上來,難得利落的說:“安娜姐,有人帶了一群人過來砸酒吧了。一個個手裏麵都拿著棒球棍,酒水什麼的都砸的幹幹淨淨的。領頭的似乎是平常經常來的劉老板,領班在外麵,讓我進來和您報信,順便拿個主意。”
安娜原本還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塗著自己的指甲油,被小服務員的一番話給驚到了。聽到砸酒吧這三個字的時候,右手不期然的一抖,紅色的指甲油便塗到了外麵,看上去很是猙獰。
她也顧不得了,一聽到有人在流光鬧事。大白天的竟然還有人光天化日的敢砸自家的店,難不成當她安娜是個死的不成。
當下也不管手中的指甲油幹沒幹了,安娜眸子之中都冷了下來,語氣夾雜著淩厲撲麵而來。
“哪裏來的狗東西,竟然還敢砸我的酒吧?劉老板是吧,老娘都讓他玩姑娘了,竟然翻臉不認人!你們全他媽的是死人麼?不知道報警的是不是,趕緊他媽的去阻止的。我馬上就過來,狗東西的。”
安娜氣急了上來,當初在各種夜店裏麵混著的髒話什麼的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對於劉老板帶人砸自己酒吧的這件事情,依舊是覺得無法理解。
外麵那麼多人,一個個帶著棒球棒。誰敢去阻擋啊,果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又不是自個兒家的酒吧,難不成還要把命給搭進去?
就衝著老板娘平時小氣的做派,就算是傷到了還不一定公費呢。到時候豈不是一場空,自己白白的受了這麼一場傷,還要自掏醫療費呢。
被這麼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就算是小服務員都難免心中有了一點兒的怨念。心中暗暗的誹謗著,隻是嘴上卻還是小心翼翼謹慎的樣子。
“看劉老板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誤會吧。沒辦法啊,根本不聽勸,一上來就是砸東西。老板娘您快點過來吧,我馬上就去報警。”
小服務員已經抱著幹脆不要這個工作的念頭了,於是語氣也沒有這麼害怕了。難得的清醒利落了一回,簡單的對著安娜報道情況。
一想到自己的心血被人給砸了,那可是自己和丁北康兩人辛辛苦苦謀算了半年才開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