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會兒許隴南才裝作輕鬆的說:“我明天還要上班,你自己打車去吧。一個人在國外,記得小心一點。”
早就應該知道許隴南的態度的,為什麼還是會覺得略微有點兒傷心和失望?“知道了。”許淮北悶悶的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小龍蝦太辣了一點兒,一直悶悶的從口腔裏麵辣到了眼眶裏麵。許淮北覺得熱熱的,甚至於似乎有一種叫做悲傷的情緒蔓延開來。
之前還發誓,隻要畢業了,就一定不要離開這個女人了。卻沒想到,原來人生的道路是這樣的長,以至於長的都讓你不能夠輕而易舉的許下承諾。
太多時候,我們隻不過是孤軍奮戰了。太多道路,隻能夠你一個人前進。太多的歡喜與哀愁,都隻能夠你一個人默默品嚐。
……
在台燈之下,付小小將頭發紮成一個低馬尾垂在了腦後。眼睛明亮的露了出來,此時此刻的她,手中拿著一隻鉛筆,拖著下巴看著桌子上麵的設計稿,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臉色嚴肅的認真思考著。
台燈暖黃的燈光打在了付小小的臉上,越發的顯的她的側臉安靜如玉的淡淡散發著光芒,美麗的不可方物。
這邊的付小小設計上麵遇到了一個瓶頸,她想要完美的把腰身給顯現出來,卻不知道如何和下半身的裙子連接起來。
各種各樣的方案都在腦子裏麵散過,但是還是不行,付小小未免就覺得有幾分煩躁了。
正好一陣風從窗台上吹過來,把設計稿都吹的微微卷了起來。紙張擺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麵分外的清晰,讓付小小思緒也隨著這聲音不知不覺的遠去了。
原本在Danielle的生日會上麵,所有的身體不適也隻不過是歸屬於酒精過敏而已。盡管後來想起覺得漏洞百出,再怎麼樣的過敏也不至於自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的。
如果不是袁凱鴻今日衝動之下說出了一切,隻怕付小小真的會一輩子都蒙在鼓裏。她再怎麼也沒有想過,這樣的橋段竟然會在自己身上上演,她竟然還經曆過那樣凶險的事情。
袁凱鴻的麵容太過於猙獰了一些,提起程少昭的時候是有清清楚楚的恨意的。付小小也並不覺得,袁凱鴻有什麼理由去虛造這個事實。
憑借付小小這段時間對於程少昭的了解,其實心裏麵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真實度隻怕是七七八八的了。程少昭絕對是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或者是說他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也就是說,加上上一次在酒吧的事情。程少昭已經兩次把自己從滅亡的邊緣拉了回來,自己卻因為那最開始不清楚對方是誰的非禮,而質問程少昭。
原先付小小還覺得氣憤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現在想起的話,似乎又有一些對不起程少昭了。
一個曾經兩次做過自己救命恩人的人,本人還是那樣的英俊瀟灑,程少昭的條件,隻怕沒有人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