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凱鴻沒有心思在和醫生在這裏磨磨唧唧,當下就冷冷的留下了一句,“等下會有人來接的,你們隻管配合就好。”

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剩下那個醫生滿腔怒火的看著袁凱鴻的背影,這都什麼人呐?大晚上的急診室還真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不知道對醫生感激就算了,還一副那樣高高在上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然而醫生心裏麵就算是有再多的憤怒,也隻能夠搖搖頭,轉身離開,回到了病房。病人的家屬想要怎麼樣,這可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他是能夠做到在自己的職務範圍內,盡量的給病人減少痛苦罷了。

袁凱鴻出了醫院,站在自己的車旁邊,看著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夜色,臉色越發的嚴肅了。蔣依依這個女人很好,跟了他一年多,他都沒發現,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偷偷的孩子都兩個月了,還沒有告訴自己難不成是要等到孩子不能打的時候再來一個奉子成婚要挾自己嗎?袁凱鴻可不是一個會被控製的男人。

今天蔣依依還害得他失去了對許隴南的控製,這麼久,在許隴南身上花心思不少。盡管袁凱鴻當時也對於許隴南說了過分的話,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十分的氣惱。

對於蔣依依的最後一點兒情分已經喪失了,袁凱鴻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那電話裏麵隻不過是冷血無情的說了一句話,“我這裏有事情要你來處理,到仁和醫院過來接人,有一個不應該出生的孽種替我處理掉。”

那邊明顯也是跟著袁凱鴻做事已久的人了,並沒有多問,之後就派人過人過來接人了。

蔣依依從昏睡之中醒過來的時候,正在醫院的病房裏麵,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坐在自己邊上的護士,穿著白大褂,一臉溫和的模樣,但是眸子卻意外的有一些冷,蔣依依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亂。

“你是誰?這是哪裏?袁凱鴻呢?我要見他。”蔣依依不安的內心似乎隻有這樣反複的自問才能夠緩解一些。

那護士倒是麵不改色,依舊是笑的溫和,隻不過語氣卻是無與倫比的冷。深深的笑容之中仿佛還帶了一點兒的嘲笑意味。

“這是哪兒能是哪兒?不就是在醫院裏麵嗎?我的身份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是醫生,至於袁少的話,他現在事務繁忙,沒有什麼空。蔣小姐您就放心吧,您的身體交給我們,我們定然會照料好的。”

說到醫生蔣依依才猛然的想起了剛才已經昏倒前發生的事情,火鍋店裏麵,被弄髒的香奈兒套餐,飛揚跋扈,發火的模樣,被袁凱宏給推到一邊肚子裏傳來的陣痛。

這一切重新浮現到了蔣依依的腦海之中,她也猛然的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肚子,當時那樣的陣痛仿佛還曆曆在目。

那種痛苦幾乎是孩子下一秒就要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畢竟是一個女人,終究是有母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