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的搖著頭,這小妖精,霍霍起人來我可見識過也領教過。把安蓉和榮華比,我肯定把榮華的危險性放在第一位,說真的,這丫頭天生就屬於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從小就是生活在冷嘲熱諷,一日三餐溫飽都成問題,隻有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爺爺帶著她討生活的緣故,從她跟著我的那天,她把自己就嚴嚴實實的保護了起來,誰也沒撬開過她的那層保護殼。
我還記得第一次遇到她,伸出手準備帶她走的那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跟著我走了。
等到我把她帶到了家裏,你們知道榮華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她說,你是覺得我漂亮,想養著我嗎?
說真的,我當時差點沒氣的再把她給丟出去,臉上全是汙漬,能看得出來她漂亮?再說了,哪個混道上的缺過女人?
現在榮華趴在我身上,我的第一想法不是榮華真的想和我做愛,而是這丫頭到底在憋著什麼壞沒使出來。
使勁的把榮華推到一邊,我猛的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掄起袖子,刷刷兩巴掌就朝著榮華的屁股扇了過去,“丫頭,我可告訴你,再這樣你別怪我哈。”
“你打我······”榮華作勢要哭,可是臉上早已是一片羞紅。
我瞥了她一眼,然後擺了擺手,我說,“行了,別裝了,老子又沒使勁,我去洗個澡睡覺了,然後你自己明天去上學,這幾天我可能都閑不下來。”
洗了個澡,我就躺在了床上,喝了酒,我睡得很熟,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是鬧鍾把我鬧醒的,這是我和孫強約定好的時間,去找陳娟。
我們找到陳娟的時候,陳娟左望望,右望望,好像是在找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在我們人群中。可是望了好久,廢了老大的力氣,還是沒發現黃毛的身影。
陳娟就呆呆的看著我,她說,小軒啊,我兒子呢,他去哪兒了。
我紅著眼沒說話,而是向前幾步,蹲在陳娟的身邊,我說,阿姨,我和黃毛是兄弟,他現在出了點事情,等他處理完了,就回來了,以後我們這群人都是您兒子,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一樣。
陳娟不信,她突然激動的問我,她說,我兒子是不是死啦?他是不是死啦啊。
我連忙的說沒有,孫強和帶著來的人也一起跟著勸了起來,等到陳娟冷靜了下來,我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那張銀行卡。
卡裏麵是二十萬,我們現在手裏差不多一半的錢,我就在想,不管怎麼樣,有了這二十萬,眼前的這個苦命的女人,肯定能過好自己的生活,可能比她現在還好。
銀行卡半推半就之下,陳娟才收了起來,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把我一個人拉進了屋裏,孫強帶著人準備跟進來,被我攔住了。
陳娟帶我進的是她自己的房間,房間的家具很老舊,七八十年代的桌椅都還在,陳娟佝僂著身子,到處翻翻找找的,最後從床底下找出了一個差不多半米的盒子,上麵布滿了灰塵。
我趕緊的上去接住陳娟遞給我的盒子,我是打算回去再拆開的,可是陳娟讓我現在就拆,我點了點頭,把灰塵擦幹淨,就輕輕的打開了盒子。
入眼的是一把老舊的獵槍,很古老的東西了,還有一袋子彈珠,一小罐的火藥,就和以前的火銃一樣。扳機是那種杠杆式的,扣下扳機,然後推動槍心······反正就是很古老的東西了。
陳娟摸著這把獵槍早就是老淚縱橫,她就拉著我的手啊,在床上坐下,她說,軒子啊,以前我老伴就是和你一樣混黑的,就連我兒子都不知道。
那您為啥現在告訴我?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