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女兒慘死一事,王家、林家和鄧家三家的家屬是泣不成聲,因為他們的女兒死的實在太慘了,當村民們找到她們時,她們衣衫不整、下身大量出血,十足像是被人奸殺,最可恨的人,采花賊臨走時還挖去了她們的心,令她們死無全屍!
聽到這話,傅伯文和張天奪不禁對視了一眼,傅伯文問道:“死者是否都是黃花閨女?”
“是啊,我們的女兒足不出戶,過些時候就要談婚論嫁,怎知……怎知……”三家親屬說到傷心處又哭了起來。
張天奪低聲問傅伯文道:“師父,難道凶手的目的是‘玉女心’?”
傅伯文微微點了下頭,又問道:“除了我們之外,昨天還有誰路過這裏?”
任太公看了傅伯文一眼,搖頭道:“懷公,你該知道,本村地處偏僻,極少有外人到來,最近一年來,也隻有你們師徒二人路過本村。”
一年之內隻有自己到來,難怪村民們會誤以為自己就是凶手,傅伯文心中的火氣也少了幾分,想了想,傅伯文說道:“太公,我可以幫你們找出凶手,但人情歸人情,這……”
任太公一把年紀了,哪能聽不出傅伯文的意思,他急忙道:“哦,本村自然不能讓懷公白忙一場,懷公盡可放心,事成之後,本村定有重賞。”
張天奪白眼一翻,心裏暗道:“這老頭開口便要錢,真是鑽錢眼裏去了。”
得到任太公保證後,傅伯文滿意點頭問道:“那能否帶我們去看一看死者?”
任太公猶豫了,他知道傅伯文想查看一下死者,如果是男人倒也無所謂,可那是黃花閨女啊。
他不禁看向那三家人,臉上透出詢問之意。
王家倒十分幹脆,說道:“行,隻要能找到凶手,其他都無所謂。”
林家和鄧家兩家家屬猶豫了一下,也都答應了。
由於望風亭沒有義莊,三名死者都已裝棺入殮,停在家中,等待著下葬。
這若是發生在張家鎮,死者必然會先停放在義莊,待仵作驗明正身,官府下了批文,方可入葬。
不過小村子就沒有這般多講究,也沒有時間慢慢細究了。
師徒二人先是到了王家家中,開棺檢驗。
為免難堪,傅伯文沒有讓張天奪在外頭等著。
很快,傅伯文便和死者家屬從裏屋走了出來。
張天奪急忙走過去問道:“師父,怎樣?”
傅伯文皺眉道:“心髒確實被人挖走了,但從手法上看,不像是彭一飛所為。”
“啊,不是他?!那還有誰會挖走一個人的心髒?”
“唔……現在唯有找到凶手才能解開一切了。”
張天奪心中不安感油然而生,他支支吾吾道:“師師父,難道你想……”
“嗯,我打算用扶乩追蹤法。”
“我就知道。”張天奪頓時無力道。
扶乩也稱之為扶鸞或降筆,是一種道門占卜方法,這類占卜法自古便有,精確度視乎施法者道術深淺而定,麻衣正宗更是深湛此法,不過傅伯文會而不精,能否精準追蹤他也沒有把握。
一般情況下,扶乩法須得作法請仙,以丁字木棒代筆,在沙盤上寫書扶乩者所問問題。
掌控乩筆者又叫乩手,此人須得六根清淨方能勝任,據說乩手身若有一濁,仙人便無法上身。
不過,傅伯文要用的扶乩追蹤法卻有所不同,扶乩追蹤法是扶乩法之中的一種,專門用來追人尋蹤,這種道術並不需要請神問仙,它所需要的僅是追蹤目標身上的某樣東西。
由於死者臨辱前經曆過一場劇烈的掙紮,傅伯文很輕易便在死者指甲裏找到凶手的皮屑碎肉,他挑出一些碎肉,小心翼翼的用黃紙包裹起來,爾後囑咐死者親屬道:“去準備一大盆香灰,一支木棍,一根紅線,一枚銅錢,另外還有文房四寶。”
停頓了一下,他又道:“對了,村裏誰清楚附近一帶的地形?”
有人回答道:“林家的老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