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林小七畢竟是個孩子。至於輸難......在某些方麵還不如一個孩子來的成熟。所以他們完全沉浸在節日的歡愉之中,本來也是,林暻帶小七來關中,就是為了讓他見見世麵,誰知道中途出了那麼大一個岔子。
此時的二人正擠在人群中,看著舞龍表演。之見幾個身著黑色蟒紋練功服的漢子,肌肉線條十足,手中高高舉著一根木樁,上麵連接著一個巨大的舞龍,栩栩如生,這些漢子都是龍門鏢局的鏢師,他們奉命來思埠表演,本來這活都是年輕一代該幹的,可今年也是奇了怪了。總鏢頭把年輕一代的人能派走的都派走了,所以沒辦法,隻能他們上了。這舞龍也是一門技術,步伐和身姿一定要配合好,才能展現出龍王的氣魄。
黑袍慢慢擠進人群,人太多了,他也無法用那柄刀判斷到底哪個才是他要找的叛賊。隻好一個人一個人慢慢摸索前進。
而早已混入人群的秦阿,也焦急地尋找著,“不是,不是,這裏人越來越多,到底哪個才是主公的轉世。”
好巧不巧,秦阿的視線與黑袍正好對上,兩人撞在一起了!
空氣間仿佛擦出了火花,兩人都是老江湖了,都裝作若無其事地靠近,黑袍仍然麵無表情,秦阿則慢慢眯上雙眼,借此隱藏自己的殺機,帶著看似和煦的笑容走向黑袍,從旁人眼中看來,兩人就像老友重逢一般,很難看出下一秒就要打得你死我活。
終於兩人走到了一起,兩人都不著急,互相搭著肩擠出人群,就像久別重逢一樣,急著要找個酒樓喝一杯,出了人群,黑袍突然右手探出,急速拔刀,秦阿也是左手下壓。壓住其手腕,一邊笑著說“兄弟別那麼興奮嘛,才幾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
說著右手一抖,想抽出懷中竹笛。但也被黑袍左手製止,兩人互相僵持,不斷催動靈力,暗暗較勁。
兩人腳步也越來越急,兩人都在等,等對方的破綻,隻要一方漸跟不上對方的步伐,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一擊致命.....
黑袍漸漸堅持不住,身體開始右傾。上下擺動。幅度越來越大,就像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而秦阿卻越走越穩,步履輕盈,
“怎麼了,你咋不聽我勸,還是喝了酒!”秦阿含笑嘲諷,但在旁人看來他隻是攙扶著醉酒的黑袍。猛然秦阿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手中竹笛突然掙脫黑袍的束縛,黑袍再也扛不住了,“哇”氣血攻心,一口精血噴出,這是一場氣息的暗鬥,最後黑袍不得不發現,他和這個陌生的男人之間有著巨大的差距.....這次暗殺計劃怕是要擱淺了。反抗軍的高層竟然恐怖至斯。
“滾吧,我不是楊舞一,濫殺不是我的習慣,但是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那我也隻能痛下殺手了。”秦阿的眼睛又重新眯了起來,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黑袍一聲不吭,明智地走入小巷,撤退是明智的選擇。
逼退了敵人,秦阿正欲轉頭繼續尋找主公,才發現人群已經越聚越多,他的玉佩已經失去了感應,他不禁頭痛扶額,“唉,主公你到底在哪,別亂跑行嗎……”
........此時小七正和輸難排隊等著坐龍舟。
這龍舟真的是金碧輝煌,而且配備了高功率的丹爐,速度極快,還免費對百姓開放。所以對他們這樣的小孩子的吸引是巨大的。
好巧不巧,龍舟內部....一個蓬頭垢麵的....老頭兒,正盤坐在艙底,運功療傷,是林暻!在他看來,這兒人流多,最不易被那個黑袍發現,因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所以他就提前混進艙底,不過這回他受的傷很重,現在也才堪堪穩定到金丹。
“草,我現在居然還要被金丹追殺,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這時樓上傳來了腳步聲,林暻知道,要開船了,但艙底一般是沒人會來的,所以他也沒注意太多。繼續療傷。
船終於開了,小七和輸難坐在甲板上,看著外麵的煙火,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活力,小七不禁想到了師傅,想到了爺爺,不禁眼眶有些濕潤。看著這些美景,開心和悲傷各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