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1 / 3)

“你想做什麼?”俞青回頭問秦嶼。

秦嶼稍稍直起了身子,用手抹了把臉:“我想跟她說幾句話。”

俞青皺了皺眉:“秦子,我這麼跟你說吧,阿蕊現在正決心著呢,你跟她說再多都沒用。她平時沒什麼計較的,但真的計較起來,任何理兒都說不透的。你現在去煩她,隻會讓她覺得你難纏。”

秦嶼沒說話,馮子繁沉呤了一下,說:“你先別急,這種事情得慢慢來,如果你真放不開手,大不了五年十年的耗著,反正隻要阿蕊還喜歡你,人就是跑不掉的。”

俞青看看馮子繁,又看了看秦嶼,心裏想說,這話說得真輕鬆,女人可耗不起!

兩人說的話秦嶼是聽進了心裏,但還是搖了搖頭:“我就是想見見她,跟她說幾句話,絕對不煩她,待一會兒就走。”

秦嶼這麼說了,俞青和馮子繁也不再說什麼,朝著許忠蕊住的地方開去。

到了後,秦嶼下車前,俞青還是不放心叮囑了一句:“秦子,別忘了我們說的話。”

秦嶼點點頭,關上車門轉身走。

許忠蕊家裏的影響壞了,本來心情壓抑的時候,聽幾首清淨的鋼琴曲能緩和情緒,但不知是太久沒用還是有點受潮的緣故,放出來的聲音帶著很燥人的雜音。

網上說估計是線太老舊,或是喇叭裏積累太多灰塵,所以她拿著工具箱準備拆開自己搗鼓搗鼓,搗鼓好了是運氣好,搗鼓不好,明天再拿去修。

門鈴忽然響起來,她拍了拍手,朝著貓眼看了看,遲疑了一瞬。

外麵那人還特意敲了敲,她才打開門,淡淡地問:“這麼晚了,有事麼?”

秦嶼看看她,酒意未消,但眸光裏迷糊中又帶著一點清明。他沒說話,隻是將視線往屋裏看去,見著被翻倒在地的影響,以及才開的零碎零件。

“要幫忙麼?”

許忠蕊毫不猶豫地說:“不需要。”

秦嶼停留了一下,忽地抬腳走了進去,自然而然地換了鞋然後朝著影響走了進去。

許忠蕊不免皺了皺眉:“我說了不需要。”

秦嶼有點不管不顧地勢態,許忠蕊有點發火了,抓住他的袖子拽了一下:“秦嶼,你能不能聽懂點人話?”

秦嶼停了下來,回頭看看她,見著她一副不耐煩又固執的表情,心裏不由分說的一股怒氣躥上來,走上去兩步,猛地將人往懷裏一帶,緊緊箍住。

他低頭在她耳邊說:“那你能不能聽懂點我說的話?”

熟悉的溫度瞬間將自己包裹,還帶著一點酒味。許忠蕊皺了皺眉,用手推他,但奈何被箍得太緊,根本使不上力,推了幾下後沒有推動,幹脆就放棄了。

“你什麼話我沒聽?”

“我說的你哪句聽了?讓你不要想那麼多,你偏要固執己見,我常跟說,有事別憋在心裏,要跟我說,你卻總是胡思亂想胡亂做決定。”秦嶼歎了口氣:“蕊蕊,你這種性子,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這番話說得很是無奈。

許忠蕊靜了靜,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你來不就是想讓我聽你說什麼麼?好,你說吧,我聽著。”

兩人是相擁著站在客廳中間的,秦嶼手臂漸漸更緊了些,他倒是沉靜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也沒什麼可說,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想就這麼放棄,就算你不接受也好,我都還是想再試一試。”

他其實就想說這麼一句話,他從不否認自己是個花心的人,但也因為這樣,這麼愛一個人,這麼想娶一個人,是很不容易的,失去不怕,怕就怕日後再也遇不到一個能這樣影響他的女人了。

許忠蕊原本以為他是想來辯解什麼,或是說些不切實際的甜言蜜語,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說了一句這種話。

當下就有點為難:“秦子……”

秦嶼用歎息聲打斷她,話鋒忽而一轉:“蕊蕊,我至打十二歲就喜歡你,那麼多年來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追你,但我連表白都沒有,一直到你和寧大飛分手,我才采取行動,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經曆過她們,或是我倒現在都還沒有跟你說一次‘我喜歡你’。”

許忠蕊沒說話,很快又聽見他說:“其實轉一個彎來想,她們是我的經驗,也是我走過來的路,正因為我有過很多經曆,才能更加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你介意我的過去沒有關係,但不要太絕對好麼,至少留一道縫隙,讓它還有所可能。”

許忠蕊怔怔的,但心卻是被的溫聲話語給說的軟了一半。

秦嶼又抱了她一會兒後,才放開了她,朝著影響走去,看了看音響,然後拿起螺絲刀開工。

“你去睡吧,修好了我就走。”

許忠蕊站在他背後,神色複雜地多看了兩眼,卻沒有再趕他走,而是轉身進了臥室。

新年新氣象,俞青穿著大紅衣服,喜滋滋地從打開信箱,將學生寄來的兩張明信片拿出來細細品讀。馮子繁走過來摟著她坐下,俞青就拿著明星片炫耀道:“雖然沒上多長時間的課,但還是有學生記得我的。”

馮子繁伸手摸了摸她開始隆起的肚子:“等孩子斷了奶,你還是可以回去學校的。”

俞青聽見他這麼說,邊點頭邊順勢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兩下,全然忘記今天她擦了口紅,等拉開距離後,看見馮子繁唇上的紅色,沒心沒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