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琳因為是剖腹產,因此恢複的比較慢。
但馮老太太和羅媽在這期間卻鬧得不甚愉快,原因便是兩人在商量馮子琳在哪家坐月子。馮老太太說交給月子中心就可以了,科學又方便,但在鄉下儉省慣了的羅媽不僅覺得貴,還怕月子中心服務不好。
兩人商量商量著,最後不歡而散。
過後,老太太琢磨了一下,然後偷偷問馮子繁,俞青到時候坐月子要怎麼安排?
馮子繁說:“看青青自己的意思吧,不過應該是在月子中心。”
其實老太太心裏是想在把俞青接到馮宅的,雖然在馮子琳這邊堅持在月子中心,那也是因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要是管得太多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隻能選擇一個折中的方式。
但俞青畢竟是娶進門的媳婦,她自然是能管的。
隻是礙於那件事,又看在馮子繁的麵子上,她實在是不好多插手。
不過後來馮子繁是直接搬到俞家住下了,說是方便照顧那母子倆兒,但為此,老太太就有些不高興了,在醫院裏的時候,逮著機會又偷偷跟馮子繁說:“老三,你這樣不行,俞家是兩個女兒,你這樣隻是搬去俞家住,別人看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招進去的上門女婿。”
馮子繁笑:“我哪兒是搬進去,隻是暫住而已。再說了,我這是要把我老婆給追回來,他們要說就說吧。您啊,就別操這心了,再過兩個月青青就生了,有多的心思就多去張羅一下寶寶的事。”
兩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在病房外麵,俞青站在門口處,隱約聽了一個大概。
後來馮子琳還是被羅媽接去了渢鎮,這是馮子琳做出的讓步。當時老太太很生氣,但馮子琳隻跟她說:“媽,羅利不是上門女婿,所以我本應該聽夫家的安排。我知道婆婆的意思,她也就是怕我們把羅利霸占了,事實上,我也不會讓羅利委屈到被別人說是入贅我們家的,您也別為我費心了,你要是跟我婆婆鬧得不愉快,我和她也不好相處。”
然後老太太便覺得,自己裏外都不是人,費了半天勁兒女兒和兒子都不識好,於是賭氣回家了,一直到馮子繁出院都沒有再去看過她。
另一邊,馮子繁依舊白天出去,晚上過來陪俞青。
關於寶寶,他開始漸漸的上手,甚至有點上癮。有時無聊的時候,就會興致勃勃的拿著胎心儀聽,聽到動靜了,他心情也好,抑或,他想起上次醫生說應該讓寶寶多聽聽他的聲音,於是他就抱著俞青的肚子,無話找話,但後來覺得有點傻,便拿著胎教的書念。
有時俞青聽著他念,會慢慢出神,他就立馬把她的思緒拉回來,苦口婆心地說:“寶寶的意識是跟隨著媽媽的意識的,所以你要注意聽,寶寶才聽得到,這樣才有效。跟你聽音樂也是一樣的。”
每到這時,俞青都會瞥一眼旁邊放著的一摞關於這方麵的書,她想,他倒是看了不少了。
至打馮子繁徹底搬過來陪她後,兩人的關係漸漸好轉。
不過對於一位正常男性來說,妻子在懷孕期間,他的日子實在是有些難受的。馮子繁漸漸覺得自己就是那種典型的一旦得到,就想要得到更多的貪婪之人。
現在晚上睡覺時,他總是抱著她的,偶爾親一親,摸一摸,她倒也不排斥了。隻是漸漸的他開始有點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欲望,輕而易舉的就滿心躁動。
這個時候,隻有兩種方法能幫助他,冷水澡以及右手。
當然,他更樂意後者是俞青的。
不過,實在難以忍耐時,俞青也不忍心他如此難受,所以兩人也會做到最後一步,隻是如此小心翼翼,實在有些憋屈,俞青便親手幫他解決。
夫妻倆做這種事,似乎是很正常的,但對於俞青來說,卻是一種艱難的釋懷。
她在嚐試著接受那件事,並且恢複以前的馮太太。
距離預產期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寶寶已經足月,醫生說寶寶已經要入盆了,所以俞青總是覺得肚子下墜得厲害,不敢走不敢站,然而晚上睡覺時,一躺下來就會覺得難受,時不時感覺的有什麼頂到胃了,悶脹難受。
她開始習慣於用好幾個枕頭墊在身下,半坐著睡,但因為支撐力弱,她總是覺得沒有安全感,因而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