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偉走到陸易的麵前,似乎彎腰,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後突然起身,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裏,一股劇痛在肚子上炸開,那就酸痛得想跳起來直接扁人,但是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所以隻能夠裝作自己無意識的哼唧,而沒有清醒。
他媽的,你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裏了,叫你敢搞老子,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陳明偉踢了兩腳,還想再提,卻因為陸易下意識的,自衛的本能,身體一側,讓這小子揣著肚皮上的力道,沿著肋骨一錯,就湊到了旁邊。
但是他身體的重力,被陸易有意識的引導,已經往前傾倒,然後他的腳底卻又偏偏被他的衣服和身體壓住了,陳明偉沒有辦法,隻能夠依照地心引力的慣性往前疾衝,砰咚一聲巨響,陳明偉雙手在空氣中胡亂劃水,也無法阻止他高大的個子衝到了旁邊的貨架上,以頭搶貨價。
光聽那聲音在空氣中回響的厚度,就知道他撞得有多疼,而貨架似乎被他的鐵錘功,撞的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掉下來了,旁邊的保鏢趕緊衝過來扶住了貨架,我讓高高壘起的貨架掉下來,砸到了他們的老板。
而陳明偉被賽維納,輔助驚叫的問:“老板,你沒事兒吧?”
陳偉氣的要死,狠狠的甩開賽維納的手,另外一隻手捂住自己,撞得快要起包的頭頂,氣得臉色都變了,煞白煞白的,嘴唇顫抖的一拳狠狠的內傷了陸易的肚皮。
陸易哼唧一聲,其實並不覺得有多痛,因為這小子力道很輕,就像沒吃奶一樣,但為了給麵子,他就給他幾聲呻吟,安慰安慰吧,免得老師來老癢癢。
那他癢的也受不了啊,而且看他剛剛那個熊樣,現在蹲在旁邊不停的搓頭皮的傻逼樣子,陸易人下就忍得很辛苦,就隻能靠聲音來緩解自己笑出聲的衝動。
賽維納在旁邊非常擔心,一個勁兒的問:“老板,老板你沒事兒吧?你剛剛撞的很重,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陳明偉倒是很惜命,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等那一股,紮心的痛楚過去,就把手拿下來,我是以掌心看了看,發現沒有破皮,沒有流血,就稍稍放下了心?
氣呼呼的站起身說:“我沒事兒,不就是撞了一下,何必去醫院?對了,你到底給他用了什麼迷藥?怎麼到現在都沒有醒給我弄醒他。”
賽維納連連點頭:“好的老板,我立刻就去找水來,他噴一下估計就行了。”
陳明偉這王八蛋,心裏全是花花腸子,聽說還要跑到外麵去找水,就不樂意了,隨手一指,讓旁邊那個黑人保鏢過來對著他撒尿,說:“還出去找水,那麼麻煩,給他一泡尿,讓他自己照照自己什麼狗德性,要把他搞醒,聽老子說話。”
他這話喊的是中文,氣的死氣白列的,聲音都有點顫抖,還帶著惡狠狠的泄憤的意思,賽維納雖然很猶豫,但也不能夠違抗自己老板的命令,隻能支支吾吾了兩下過後讓黑人保鏢過來,按照老板的意思去做。
賽維納想著一泡尿而已,又不會傷到人,讓老板謝奮,還比他使刀子,把別人紮醒要強。
我勒個去,不是吧,陳明偉你個狗東西,你敢真的拿尿我,陸易在心裏直接罵娘,甚至罵了陳明偉的祖宗十八代。
他的眼球在眼皮底下劇烈的顫動,並且在聽到黑人保鏢真的將拉鏈拉開的聲音的時候,立刻渾身一縮,捂住了肚子,假裝剛剛蘇醒,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一咳嗽,那聲音雄渾的在工廠裏到處飄蕩,一看就不是昏迷的人能夠發出的聲音,讓小姐趕緊說:“老板,他已經醒了。”
然後嗬斥了那黑人保鏢幾句看起來是讓人趕緊走開,不用撒尿了。
陳明偉感覺有點沒意思,就陪陪誰,沒有堅持讓黑人保鏢繼續商量,而是自己走上前,蹲下身子,得意洋洋的盯著陸易,嘴角一個笑得格外的惡劣。
陸易裝作剛剛蘇醒,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後撞見了那傻逼笑得更傻逼的臉,故意裝作特別驚訝的樣子問:“陳明偉,你怎麼在這?”
然後急忙轉頭,四下一看,在驚慌失措的問:“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幹什麼?”
好,第二場戲演完了,第三場繼續開始,陸易,繼續把脈脈含情的眼神,落到賽維納的身上,讓自己的眼神從悲憤憤怒,到不舍和依戀,互相參雜,最後演變成無可奈何的問:“是你把我迷暈了嗎?你把我帶到這兒來,以後……”
賽維納有點不忍心的垂下了長長的眼睫毛,故意把臉別到了一邊,他演的這場戲,似乎格外的取悅陳明偉這個逼玩意兒,開始從喉嚨裏放出哈哈的大笑。
笑的非常的酣暢淋漓,並且一伸手,直接甩了陸易一個耳光說:怎麼滴兄弟,老子給你的女人,你玩的爽快吧,可是你曉不曉得,這漂亮的女人那都帶刺,你玩了老子的女人當然得吃點虧嘍。
陸易,演戲演到位,瞪大的眼睛特別憤恨的瞪著陳明偉,壓低自己的聲音,像一條憤怒的野獸般吻:“這些都是你幹的,你讓他來騙我,你設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