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你的身份太過於敏感,我現在變成這樣,肯定會比以前更加危險,雖然我很信任你,但是你們家……”
齊凝兒直接打斷他的話:“我動用的人都是我信任的,他們很可靠,跟我們齊家沒有關係,而且,他們的忠誠度很高,隻為完成任務,不需要知道細節,他們不會知道你出現了什麼狀況,我隻會讓他們找人,這樣也不行嗎?”
陸易訝然了,這樣確實是可以的,既然能夠找到人,他又為什麼退卻。
“那好吧,如果你有能夠調動的人,就拜托給你去辦,但是,關於胡廳長的約定,我也要仰賴你的力量,你確定,不會受到影響嗎?”
女排堅定的點頭:“不會影響的,我確定,我兩邊都不會耽擱,我隻求你不要放棄,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呢。”
一說這個話,齊凝兒自己都有點心虛,剛剛的那一幕已經完全嚇壞了她,陸易知道他突然的沉默代表了什麼,就隻笑了笑,揮了揮手:“就這樣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你也去休息休息,我要打坐了。”
陸易不再說其他,他直接盤腿端坐,閉目陷入調息。
他沒有時間了,隻能夠抓緊時間,要麼練功,要麼複仇,所有的事情,都像趕鴨子上架一樣,在他生命的倒數階段,一步一步的紛至遝來。
他現在練功的狀態,就像他剛剛初入師門時候的那樣,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才能夠達到石海的那一階段,而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順利的沉入識海,就連運行內息也是斷斷續續,沒有成效,唯一的成效恐怕就隻有緩解痛楚這一個功能。
沒錯,他現在不僅僅是在發病,前後的著兩個多小時內會感覺痛楚平常,他的身軀也時常酸痛。
就像年入膏肓的普通老人得了風濕病一般,酸痛不止。
他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每活著一分鍾都是折磨,卻還要拚命的忍著,不要將手伸向口袋裏的鎮定劑。
是藥三分毒,如果過多的服用之利器,依賴性提高,到最後病發的時候,就沒有辦法再抑製住。
至於郭美玲那邊,陸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分出任何心力,來對她作出任何的承諾。
從陸易的公寓裏衝出來,郭美玲越想越不對勁,也越想越生氣。
她向來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心裏不痛快,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直接在半路上一個360度大旋轉,直接驅車返回公寓裏,跟陸易對峙。
陸易感覺自己調戲了才不多久,就聽到有人靠近自己,那氣息很熟悉,他無奈的歎氣,慢慢睜開眼眸,對上那張怨怒的小臉:“你怎麼又來了?”
一句話問出口,立刻讓郭美玲勃然大怒,將自己手裏的包包憤恨的甩到陸易的胸口,發出咚的一聲,又反彈回地麵。
陸易現在不同往日,身子弱得風吹即倒,郭美玲這一重擊,讓他感覺還有點痛,就咬緊牙關,端坐在原地忍耐著。
“陸易你有沒有良心?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能來了是嗎?我從今以後都不能出現在你麵前了是不是?”
陸易歎氣,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美玲,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談。”
那就心裏一個念頭轉過,他覺得有必要跟郭美玲談一談,免得她再繼續歇斯底裏,對兩個人都不好。
郭美玲氣的居高臨下,不客氣的問:“你想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