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麻痹爭!”
將煙蒂丟到地麵,談及馬克靴,狠狠的碾成碎末,他起身帶著一頭的繃帶離開夜總會,順著街道,走到一處黑黢黢的向導,沿著再窄的鄉道往前走。
兩邊要麼是啊等不及去酒館,就開始野戰的男男女女,要麼就是吸毒,或者是醉鬼癱倒在路邊,雙腳橫七豎八,橫在路中間擋路。
阿凱住的地方就在這個巷子的盡頭的某一處破破爛爛的民居,三樓,第五號房間,整棟大樓,幾乎快要拆遷,租費極其便宜,可是也相當安全,雖然沒有電梯。
在快要接近樓道口的時候,阿凱在轉角的一瞬間頓住腳步,即快樂又閃到了另外一邊,偷偷的往外麵瞄了一眼,就在他回去的必經之處,正倚著牆靠著一個渾身漆黑,穿著連帽衫的男人。
從體型看,應該是男人無疑,身量很高,寬肩窄腰,整個臉都被遮得嚴嚴實實,在月色下看不清楚,他憑借阿凱多年的經驗,他極為肯定,這個男人鐵定來者不善。
所以他隻是站在原地,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的,遠遠的觀望那個人,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兩個人一明一暗,或者說都在暗處。
待到月上中天,那男人時不時的,抬頭望了望樓上,羽毛,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就一口肯定,這人一定是在等自己出現。
這棟待拆遷的樓住滿了老弱病殘,還有幾個沒錢的打工妹,還有幾個吊兒郎當的混混,但再混蛋也不如他這個阿凱是真的會道上的,所以也不可能被別人惦記?
如果不是別人,那就是他自己,阿凱安靜的縮在陰暗處,一雙陰沉的眼睛,陰森森的盯著那個人,心裏思考著人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要躲在那條子,還是道上的人,難道是大島渚的?
雖然外界傳聞他才是卷毛老大的兄弟,可是這兩年,他這兄弟做得越發不如。
連幫裏的三把手都輪不上,所以外界懷疑,他跟老大是有了嫌隙,準備從他這兒下手了,他這個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幾天前他也接到過類似的短信和電話,隻是通通被她按掉了,並且銷聲匿跡。
現在遠程訊息找不到人就直接找上門來了,阿凱冷笑道,是挺大的狗膽。
接近淩晨三點的時候,那時候在樓道口的人終於低下頭,無聲無息的走遠,阿凱又在原處等了十幾分鍾,跟那個人完全的走的沒有了聲音,真真正正的走的遠了,才從暗處無聲無息的不出。
住的地方又暴露了,以後或許會有危險,要不要搬家?
阿凱一邊上樓開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把自己拋到沙發,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一口氣就灌了一大半,他表情頹廢。
“真他媽的麻煩!”阿凱低咒!
“what?”約翰直接標出了英文,整個露出嚇傻的表情,“yoUSay what!”
王欣在旁邊幸災樂禍,他翹著二郎腿,得瑟的重複自家老大的話:“老大說了讓你跟我一起混黑幫,嘿嘿,當我手下!”
屋子裏,齊凝兒早就窩在沙發上,一邊吃薯條一邊打遊戲,手術快到看不見。
田詩詩端莊的坐在一邊,唇邊帶著謎一般的微笑,正心無旁騖的看文件。
陸易撐著下巴,一對濃眉皺得死緊,標記嚴肅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約翰立刻吐槽:“我憑什麼要當你手下,要當也是你當我手下!”
王希繼續樂嗬嗬的,從齊凝兒手裏偷薯片吃,邊吃邊洋洋得意的:“這是老大的決定。我還就是你老大,你以後要對我俯首稱臣,當我的走狗,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