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處的這個鬼地方,怎麼處處殺機?還能不能讓人安然度過繩命當中的最後一個月了?
葉瀾兒感歎自己命途多舛,造化弄人,反倒是沒有多擔心慕容恪。
因為她被慕容恪嚇得狠了,自然而然地感覺那個家夥根本就是個大魔頭,刀槍不入,隻能他禍害別人,別人根本動不了他。
並且這睿王府守衛森嚴,明的暗的,天羅地網,那舞女的這番行刺,十有八九會以流產告終。
所以,葉瀾兒心中擔心的,恰恰是那個意圖不軌的美人。
她腦中反複播放著慕容恪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拿著利刃將那女子剝皮抽筋的畫麵。
想到那女子被折磨至死的慘狀,葉瀾兒根本接受無能。
眼看著美好的事物被摧毀,這不正是世間最大的悲劇嗎?
葉瀾兒渾身的肌肉都有些緊張,思緒千回百轉。
思前想後,終於咬咬牙:不行,不能讓那女子送死!
肩頭不妨被誰拍了一下,嚇得葉瀾兒幾乎半條命都沒了。
回頭一看,是蘇玉嬉皮笑臉地站在後邊,嘴裏還叼了根草,一副吊兒郎當欠揍的模樣。
“嘿,小白兔,看什麼呢?哦……剛剛那個女的,還不錯,那身材,你羨慕呀?羨慕也沒用,有些東西都是命中注定,比如我師父當時見到我,就說我根骨奇佳,百年難得……哎!幹嘛!”
葉瀾兒找準了腰間的位置狠狠掐了蘇玉一把,然後用力把他拖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你幹嘛呀!走路不出聲,你是鬼啊!還是想讓我把你揍成鬼?”葉瀾兒惡狠狠地瞪著他。
蘇玉也瞪圓了眼睛:“明明是你自己在那愣著出神,倒埋怨我了,真是蠻不講理!”
想了想,蘇玉又說:“哈哈,想想你見到我們王爺時嚇得那副鬼樣子就好笑,哈哈哈……怎麼,叉著腰跟個母夜叉似的,想打我啊?你打得過嗎?”
葉瀾兒白眼球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笑吧笑吧,笑死你!沒空理你,你離我遠點!”
說罷一跺腳,奔著剛才那女子而去。
她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蘇玉,但是想到那女子向自己投來的水樣清冷眼眸,就有些不忍心。
她應該不是個壞人,可她究竟要做什麼呢?
不管她要做什麼,在這睿王府之中圖謀此事,都太危險了。
葉瀾兒想到此處,加快了步伐。
王府裏單獨收拾出一間空院子供這些歌舞伎還有雜耍藝人休整裝扮。宴會開始還早,所以他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堆地湊在一起聊天,講述著各自在睿王府的見聞。
葉瀾兒悄悄聽了一耳朵,發現他們的三句話都離不開這睿王府的主人,慕容恪。
“睿王看上去又威嚴又英俊,看氣勢就知道不是平凡之人,不知他在馬上又是如何雄風。”
“難得的是如此人中龍鳳,竟然完全不跟其它貴族公子一般好色,偌大的睿王府,連一個寵姬都沒有呢!”
“雪舞,憑你的長相,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試試哦,等下獻舞的時候,你跟飛鳶換一下位置,便能靠的睿王更近了。”
說完這話,圓臉的舞姬那胳膊肘捅了捅那個叫雪舞的,朝著另外一個獨自坐在圍欄處的女孩子努了努嘴。
葉瀾兒認出了她,原來她叫做飛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