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珍本就不覺得葉瀾兒會是個多麼有身份的女人,但是得知她隻不過是被當做個禮物送到睿王府上來的姬妾,還是心中一喜。
這種被當做禮物贈送的姬妾,是大夏國男人後院當中地位最低賤的一種女人。
小妾雖然地位低,但好歹也有個程序在,可是葉瀾兒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個玩物或者說是私產,算不得人的。
今天她可以陪慕容恪上床,明天慕容恪為了拉攏哪個朝臣,說不定就會派她去暖床。
她跟這府裏的一匹布,一方硯,沒什麼區別。
這樣的女人,即便是慕容恪有點喜歡又能怎麼樣?即便是鑽空子近了他的身又能怎麼樣呢?
隻不過是個床上的玩物而已。
運氣好點,能撐到幾年之後。年老色衰,被丟到一邊無人問津,或者送給哪個腦滿腸肥的貪官把玩把玩。
即使有了孩子,心情好了留下在府裏做事,心情不好,幾兩銀子打發了也是最正常不過。
姬生之子根本不會被承認。
在大夏國,不用說皇子王孫了,隨便一個小富之家也是要三妻四妾的,秦易珍在這種社會環境中長大,完全沒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幻想。
她清楚地知道,像自己這種出身名門,被當今聖上親自冊封為郡主的尊貴女子,才是能夠與慕容恪相匹配的!
隻要自己頭上有睿王妃的名分,別的管她什麼女人,還不是被自己拿捏在掌心,隨意搓圓捏扁的份兒。
想到這裏,秦易珍將葉瀾兒扔在了地上,萬分嫌惡地甩了甩自己的手。
“你這個狐媚子,賤女人,一大早就往王爺的書房裏鑽,真是沒規矩!劉管家,你這管家的水平看來不怎麼樣啊!”
劉管家剛剛小跑著趕過來,臉上的汗還沒擦幹淨呢,就躺槍了。
他訕訕地笑了笑,嘴上稱著“是”,不打算惹這個跋扈尊貴的無雙郡主。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自己不過是奉命不讓她進府,她就記恨如此,時刻不忘貶低自己,再惹她,可不是找死嘛!
“這麼著吧,我先把她帶走,替你們睿王府教幾天規矩,如何?”秦易珍揚著下巴說。
劉管家一驚,不知道這姑奶奶又要唱哪出,額頭又冒出汗來,猶疑道:“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我姐姐差一點就成了睿王妃,我父親對慕容恪更是時時記掛在心,多方關照。聽說,你們睿王府護衛統領秦鏃,就是當年我父親麾下的一名猛將,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不能幫他好好調教調教府中的女子?”
“這個……”劉管家啞了火。
葉瀾兒坐在門邊上,剛緩過來,聽見秦易珍說出這種話,感覺特別無語。
她終於理解慕容恪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美女避之如蛇蠍了。這個女人不是特麼腦子進水,就是腦子有坑。
還是彗星撞擊月球的那種巨坑。
自作多情不說,做事還毫無分寸,整個囂張到天雷都要多劈她幾下助她飛升。
腦殘片當飯吃嘛!
不過現在葉瀾兒倒是不擔心慕容恪會繼續置身事外了。
如果他現在還不想出麵,那就等著這無雙郡主自行搬來給她當老婆主家吧!
這樣想著,慕容恪果然推門而出。
“葉瀾兒,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