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人將六人團團圍住,擺出了以多欺少絕不留情的架勢。
秦易珍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報出名號,得到的竟然還會是這種待遇。
不僅如此,那個領頭的明明知道天下第一劍是睿王慕容恪的護衛,為什麼還要如此做?
他們不是來搜救睿王和自己的嗎?
“蘇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易珍仍是一頭霧水。
蘇玉搖搖頭:“郡主!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王爺的處境一直就是如此!他如今剛剛落難,就有人巴不得讓他去死!”
秦易珍一驚:“怎麼會這樣?皇帝不是一直都很看重睿王的嗎?”
蘇玉簡直要笑了,毫不留情地說道:“郡主,你傻成這樣,我們王爺怎麼可能喜歡上你?”
“蘇玉!”秦易珍大叫一聲,氣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將蘇玉碎屍萬段。
馬上就有人要替她出氣了。
銀甲軍官身先士卒,率先提刀衝著蘇玉的麵門就招呼起來。
蘇玉拔出身上閃著寒光的利劍,見招拆招。
另外的人也都行動了起來,甚至專門有四個人將秦易珍從馬上逼了下來,使的都是招招致命的狠辣招數。
秦易珍越戰心中越驚,這隊人馬絕不是平庸普通的軍中士兵,他們的功夫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這樣的一支精銳被派來絞殺睿王府的隨從,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權利?
難道真的如蘇玉所說,夏獻帝對睿王隻不過是麵子上的功夫,實際上,早就恨不得他去死?
秦易珍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父親一直反對自己去招惹慕容恪。
“你姐姐就是因為他而死的,你還想去送死!”父親曾經咆哮著說出這麼一句話。
現在的秦易珍,開始有些理解了。
一把彎刀插到秦易珍麵前,替她擋開了對方的鐵劍。
“發什麼呆!不要命了!”林巡衝著她大吼。
秦易珍收回了思緒,看了一眼林巡,集中精力挺身奮戰。
這場小範圍的戰爭,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雖然蘇玉是天下第一劍,武學奇才,很難有人是他的對手。
但是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而且武功都不弱。
等到五十人全部被放倒,蘇玉他們六個也都氣喘籲籲,有幾個身上還見了血。
“二十三,你去看看還有活著的沒,滅掉。”蘇玉對著身邊的一個暗衛吩咐道。
二十三領命而去,在那些還剩一口氣的人身上都補了一刀。
看著秦易珍臉上露出不忍的表情,蘇玉歎了口氣:“如果不滅口,我們王爺即使活著回到了京城,也少不了被安上一個天大的罪名。到時候,作為同謀的無雙郡主你,甚至你的父親,都不會好過!收起你不必要的善心!”
說完,蘇玉翻身上馬:“走!”
……
慕容恪靠在大樹上閉目養神,葉瀾兒在一旁卻時刻保持著警醒。
一來她真的很緊張,根本做不到心無旁騖的閉目養神。
二來,這原始森林裏的螞蟻是很大隻的,尤其是樹上爬的這些。所以她正在兢兢業業地替慕容恪看螞蟻,防止有個別偷香竊玉的螞蟻鑽進他的衣服裏去非禮他。
第三,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身上的衣服從內而外濕漉漉地黏在身上,難受得她恨不得裸奔,根本就無法放鬆休息。
她手上拿著一個小棍,準備把任何一個膽敢去非禮慕容恪的螞蟻給彈飛。
邢天實在看不下去了:“丫頭,你家王爺外出打獵,身上的衣服經過特殊熏香,一般的蟻蟲是近不了身的,你何苦多此一舉?”
那語氣,頗有點嫌棄別人秀恩愛的意思。
葉瀾兒一皺眉頭,心說怪不得樹上這麼多螞蟻,竟然沒有一隻靠近慕容恪。
她扔了手中的小木棍,自己也靠著樹坐了下來:“早知道我就不必要受這些罪了。王爺,你真的好毒,害我白費力氣,為什麼不肯早告訴我一聲?”
慕容恪猛地睜開眼睛,把葉瀾兒嚇了一跳。
“有人來了。”他說。
“什麼人?”
慕容恪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邢天的身邊將他背起來,來到一處隱蔽的石塊後邊躲好。葉瀾兒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後。
不一會兒,果然有一支大概二十幾人的隊伍策馬而來。
葉瀾兒認出來為首的那個,正是之前押送自己的太子府的護衛頭領,名字叫做王晰!
“是太子府的人……”葉瀾兒趴在慕容恪的耳朵上輕聲說。
慕容恪覺得耳邊很熱,身體上也傳來了葉瀾兒的熱度,不由得覺得臉上也有些熱。
又過了一會兒,另外一支數量有上一支兩倍之多的隊伍也走了過來。
為首的二人碰了碰頭,王晰領著自己的 隊伍離開了。
看到王晰離開之後,一個副手湊到了頭領那裏:“頭兒,您為什麼把太子府的人給支走了?太子府的人跟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吧?都是要那睿王去死,為什麼不能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