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兒開始有些佩服慕容恪了。
這是她見到過的堅定地秉承“男女平等”思想,並深入實踐的年輕人。
自己看了他赤裸上半身的樣子,他便要以牙還牙脫了自己的衣服。
嘿!厲害了……
葉瀾兒身子猛地往下一縮,從慕容恪的胳膊底下溜了出來。
她非常識時務地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淚:“王爺啊,我錯了,我不該偷你的衣服,可是我實在是太冷了,沒有衣服穿,我會生病的……唔唔唔……”
終於,她還沒有哭幾句,慕容恪就受不了了。
他一擺手:“出去!”
葉瀾兒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提著衣服就往外走。
“站住!”
“嗚嗚嗚……”葉瀾兒哭著轉身。
“別裝了!你呆在這裏哪都不要去,外麵不安全。”
說罷慕容恪從箱子裏重新找了一套衣服,拿著走出了帳篷。
葉瀾兒這才記起來,自己可是個被夏獻帝記在生死簿上的人物。
是他下令將自己扔進圍場,做獵物來著。
若是被他發現,慕容恪私自把自己給救了回來,說不定又會被他找到借口懲罰慕容恪。
如果是那樣,自己可就真是個災星,紅顏禍水了。
不知道林巡現在在何處,她們二人的逃亡計劃不知道還可不可行。
葉瀾兒頗有些鬱悶地思前想後了一會兒。
不多久,慕容恪去而複返。
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神秘兮兮本事頗高的邪王穀穀主邢天。
邢天在慕容恪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看到葉瀾兒穿了慕容恪的衣服坐在帳中,吃了一驚。
慕容恪請他進來,看著葉瀾兒說:“穀主,瀾兒她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無須避諱她。”
邢天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
葉瀾兒也不服氣地對著他挑了挑眉。
她發現這個邪王穀穀主換了一身黑衣之後,別有一番韻味,顯得更帥氣了。
明明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老年人,竟然能帥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另人歎為觀止。
葉瀾兒坐在木床上,端詳著邢天的那張長了老年斑卻風采依舊的臉。
這五官,若是再年輕個十幾歲,應該是相當迷人了。
咦,那是什麼?
葉瀾兒意外地在邢天的臉上發現了異常。
他下頜處的皮膚,有些不規則的褶皺。
這種褶皺,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產生的皺紋,而是……林巡的帶人皮麵具時沒處理好才會有的那種褶皺!
這麼說,這個邢天,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邢天!
那麼,他究竟是誰?
他又為什麼要冒充邪王穀穀主?
葉瀾兒有些激動地摳著自己的指甲,為自己發現的這個秘密震驚不已。
可是,慕容恪說過,邪王穀穀主,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世間見過他的真麵目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想要冒充他的人,帶不帶人皮麵具,都是一樣。
而且,這個人的本事自己是見識過的,如果說他不是邪王穀穀主,怎麼會有如此精妙絕倫的本事。
葉瀾兒思來想去,認為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個邪王穀穀主的本來麵目,見不得人。
他可能長得其醜無比吧。
嘻嘻,小老頭兒,一大把年紀還挺自戀,挺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