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快走,走!”葉瀾兒不顧身後女子的怒斥,拉著葉萱繼續向前。
但是葉萱手上一用力,呆在原地,不管葉瀾兒怎麼拉她,都不肯再走了。
“姑姑!好漢不吃眼前虧啊!”葉瀾兒看似擔心,實則別有用心的勸說道。
葉萱臉上劃過一絲冷笑:“你也太小看姑姑了,區區一個玉女派的護法,我會放在眼裏?”
說罷,葉萱輕輕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好久都沒見過耿欣昌那個老家夥了,正好,去看看他是不是比以前更無恥了。”
葉瀾兒沒有想到,葉萱說玉女派掌門的口氣,竟然像是在談起一位老朋友。雖然用了“無恥”這樣的負麵詞彙,卻根本感覺不到她的憎惡。
這是什麼情況?
靠,莫非這個葉萱跟那個老淫棍耿欣昌竟然認識,並且關係還不錯?
這下可不好辦了。
玉飛鳶帶著三個姐妹已經走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葉瀾兒眉心的那個玉字烙印,直到葉瀾兒慌張地往外跑。
想到最近頻頻見到的冒充玉女派門徒為非作歹的敗類,更是讓她火冒三丈。
她這次下山,本就是召集在外執行任務的門徒,順便肅清玉女派在外的一些不良勢力,此番遇到兩個公然冒充玉女派護法的大膽狂徒,如果任由她們溜走,嫉惡如仇的玉飛鳶首先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往哪裏走?”玉飛鳶運了真氣,一個飛旋站到了葉瀾兒也葉萱的麵前,拿著鑲玉石的寶劍橫在二人前麵。
玉飛鳶拇指微微一動,寶劍出鞘,閃過一絲寒光:“不知這位姑娘,你額頭上的這個玉字,是什麼意思?”
葉瀾兒看到距離自己鼻尖不遠處的那柄曾經刺傷過慕容恪的寶劍,知道是玉飛鳶並沒有認出自己。
她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呆愣了片刻,隻聽見葉萱在旁邊淡淡地說道:“自然是玉女派護法的標誌。”
“護法?嗬嗬,我怎麼不記得,玉女派還有如此樣貌的護法?”
葉萱也同樣嗬嗬一笑:“我也不記得,玉女派還有你這等樣貌的護法!”
玉女派的護法,葉萱在早些年,全部見過麵,自然記得她們的樣貌。她清楚四大護法之中,絕沒有眼前的這個女子在內。
但是葉萱更清楚地知道耿欣昌行事放浪又極為貪戀女色。眼前這位女子姿色甚佳,說不定她在床上籠絡住了耿欣昌,為自己求得了一個護法之位也未可知。
想到這裏,葉萱的眼中充滿了不懈和譏諷。
玉飛鳶帶著疑惑的神色看向葉萱,不知道這個身形高大從容淡定氣度不凡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言語裏竟然透露著跟玉女派頗有淵源的意思。
玉飛鳶並不是玉女派的護法,她額頭上的這個“玉”字,跟葉瀾兒的一樣,也是偽裝上去的。
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慌亂,也絲毫不在乎。因為她清楚的很,玉女派隻有她這一個假護法了。
那四個冥頑不靈,心甘情願在床上伺候耿欣昌,在外麵為耿欣昌賣命雙手沾滿無辜百姓鮮血的女人,已經被自己處理掉了。
但是並不能排除,眼前這個高大的女人曾經見過玉女派的護法。
不過,這也並不是問題。
玉飛鳶眼神中劃過一絲狠戾:“哦?是嗎?”
隨著玉飛鳶拖長的尾音落地,她身後的另外三名白衣女子手持利劍,緩緩散開,將葉瀾兒和葉萱包圍在中央。
驛站內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院子裏零星的幾個人也趕緊四散逃開。
原本應該人聲鼎沸嘈雜忙碌的驛站,清靜地如同清晨的荒野,詭異的如同一幕啞劇。
葉萱右腿向後撤了一步,身體矮下去,作出了應戰的準備。
雙方拉開架勢,對峙了片刻。
葉瀾兒覺得空氣仿佛都已經凝結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一動不動的雙方,嚴重懷疑玉飛鳶跟葉萱大概用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已經隔空過了百餘招。
“看劍!”
先是玉飛鳶一聲嬌斥,打破沉默,揮劍破空刺了過來。
葉瀾兒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但那都是現代的擒拿格鬥。所以她完全看不懂這些古代的大夏國人的招式。
隻覺得眼前劍花飛舞,掌風淩厲,大家似乎揉在了一起,纏在了一處,打得難舍難分,天地色變。
她看的出來玉飛鳶的功夫很不錯,因為隻有她能夠跟葉萱你來我往地過招,另外三個白衣女子根本都插不上手。
如同將三個小學生扔進了NBA賽場,呼哧呼哧跟著跑完全程,自始至終連球都沒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