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世代經商,令尊也常年在外,想必是沒有收到我們太子是書信。
太子殿下對公子您的到訪極為重視,臨行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說如果萬公子已經到達雲水城的話,讓在下務必好生招待。太子迎親也就需要十幾日功夫,公子您不妨在我雲水城遊玩些時日,多多了解此地的風土人情,也能更好的跟太子展開合作。”
葉瀾兒想了想,點點頭:“劉管事,您說的有道理。”
劉愷之笑著說:“那在下就去安排。為了公子的安全,您就先住在太子府上,我挑幾個得力的護衛,帶您在雲嵐國四處看看,如何?”
葉瀾兒笑道:“那自然是極好的。不過,說到護衛,我到時跟你們府上的一個護衛比較相熟,不知道劉管事可不可以把他安排給我?”
劉愷之麵露吃驚:“哦?不知道,萬公子認識我府上的哪位護衛。”
葉瀾兒看著劉愷之的眼睛:“我記得,他叫做,周五。”
話一出口,葉瀾兒看到劉愷之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他極力掩蓋,還是逃不過葉瀾兒的眼睛。
“我記性不太好,可能是記錯了。咱府上,是有為叫周五的護衛吧?他現如今可在府上?”葉瀾兒故意再次說道。
周五是之前景濠楊帶著自己逃亡之時,在民宅當中見過的那四個護衛之一,也是葉瀾兒唯一知道名字的。
她知道周五不僅僅是景濠楊的護衛,還是景濠楊的暗衛。暗衛,躲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力量。一般的管事,是絕不可能知道此人存在的。
可是剛剛劉愷之用表情告訴了自己,他知道周五,並且很有可能周五已經冒死趕回來向他通了信息。
那麼,葉瀾兒有理由相信,這個劉愷之,並不是蕭乾派來的人,應該就是景濠楊的心腹。
劉愷之臉上閃過一絲懷疑:“府中護衛眾多,在下一時竟想不起是否有周五這號人物,不知道萬公子是何時與這周五結識的呢?”
葉瀾兒知道劉愷之是在試探自己。
但是她已經急不可耐,忍受不了這來來回回的試探。
心中有了判斷,便幹脆挑明,葉瀾兒伸手從袖袋中拿出一物,放在劉愷之的麵前:“說實話,我不僅僅跟周五相識,來的路上還曾見過太子殿下一麵。這個物件,正是太子所贈。”
劉愷之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這是太子的貼身之物,更是他防身用的暗器,二十多年來從未離身,可是現在竟然出現在這個自稱萬公子之人的手上!
“你究竟是誰!”
葉瀾兒:“劉管事,我並不是什麼萬家長子。借他的身份前來,是為了快些向先生您傳遞消息。太子有難!”
劉愷之之前已經得了周五的信息,並且火速聯係上了魏司空。魏司空在朝堂之上彈壓蕭乾,同時一方麵安排人嚴密監視雲水城,另一方麵派出高手,黃雀在後。
但是具體前方發生了什麼,太子目前的處境怎麼樣,遠在雲嵐國的他們卻不可能知道。
“太子究竟怎麼樣!”
葉瀾兒想了想,還是按照自己之前設計好的說辭回答道:“太子殿下已經被蕭乾的人抓獲,秘密潛回雲嵐國。可以確定的是,太子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否則蕭乾一定開始有篡國動作。他的陰謀具體是什麼我不得而知,但是唯一確定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我必須麵見王後娘娘!”
葉瀾兒想要見王後,就必須說服眼前的這個家夥,而唯一能夠說動他的,大概就是景濠楊的命。所以,她扯了這個謊。
“蕭乾老賊!”劉愷之憤怒到額頭的青筋都暴起。
葉瀾兒火上澆油:“這枚戒指就是太子殿下被俘之前交給我的。他告訴我,這表麵上是一枚戒指,實際上是防身的暗器。他知道我不懂武功,便把此物贈與我,讓我防身。
同時太子殿下也知道,周五他們已經跟蕭乾的人交過手,想要潛回雲水城萬分凶險。而我是個生麵孔,且手無縛雞之力,最不容易引起懷疑。所以他千叮嚀萬囑托,讓我一定要到太子府,想辦法麵見王後娘娘。”
劉愷之有些悲憤:“堂堂一國太子,竟落到如此境地。奸佞誤國!奸佞誤國啊!
“劉先生,”葉瀾兒換了一個稱呼:“您可有辦法,我必須麵見王後,越快越好!”
劉愷之回過神來:“有倒是有,可王後清心禮佛已久,連後宮的事情都不再過問,她如何會有辦法救太子殿下?”
葉瀾兒無法解釋,隻含糊地說了一句政治上無比正確的話,並成功說服了劉愷之:“王後娘娘是太子殿下的母親。永遠都不要小看一位母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