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就好好在西夷,造福這裏的百姓,別的事情,勿須再言。
西夷和大夏國雖然水火不容,但百姓是無辜的。他們理應過上安穩祥和的生活。表哥,我並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
況且,凡事有所得就有所失,大公主能夠給你庇護,你就好好利用這份庇護。我支持你。”
葉瀾兒深深為玉飛鳶的思想境界所折服。
顧輕塵更是從未見過如此通情達理的女子,心中充滿感動。
他自認為如此的行為為正人君子所不齒,可是玉飛鳶卻能夠了解自己為了保命做更重要事情的那份苦心。
但實際上,除了受大公主庇護之外,顧輕塵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好色。
大公主窈窕婀娜,美麗動人,就算她沒有手中的特權和西夷王的寵愛,顧輕塵也還是會巴巴湊上去的。
他摸了一下鼻子,嗬嗬一笑:“表妹,謝謝你。這些年,你受苦了。放心,今後無論你在哪裏,隻要支會一聲,表哥定會違逆赴湯蹈火。”
……
葉瀾兒見二人談的還算投機,悄悄地走出了正堂。
看見天兒房間的燈還亮著,她便推門走了進去。
“幹嘛呢!小天兒!”葉瀾兒一邊往裏走,一邊問。
沒有回答,葉瀾兒徑自走到了床邊,看到天兒正仰麵躺在床上看著燈影重重。
“躺在這裏幹嘛呢?”葉瀾兒拍了一下他的腦門。
天兒坐了起來:“我在等著看你們什麼時候談完。”
“然後呢?”
天兒麵色嚴肅地說:“然後我就想告訴你,這個拓跋無名不是個好東西。”
“哦?你認識他?”
“爺爺很久之前就跟我說過這個人。說他是個奇人,同時又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你知道他一個在西夷毫無根基的大夏國細作,是如何成為西夷王的左膀右臂的嗎?”
葉瀾兒眨眨眼:“不知道。”
天兒說:“爺爺說了,他之所以能夠一路爬上去,靠的是西夷王的一個後妃。幾年前,這個後妃去山上禮佛,與這個拓跋無名偶遇,兩人就有了首尾。從那之後他才有了拓跋無名這個名字,名義上是後妃的遠房表哥。
他會一些魔術和小把戲,靠這些哄得西夷王龍顏大悅,封他做了個小官。後來他又勾引了西夷王的正宮王後,再然後,大公主。這就是他上位的路子。整個西夷國,除了西夷王,沒有人不知道他的醜事。”
葉瀾兒瞪大了眼睛:“可憐的 西夷王,他的後宮簡直就是一片青青草原啊?”
天兒皺著眉頭:“瀾兒姐姐,你就是這個反應?”
“那我應該是什麼反應?”
“這種人,你竟然還讓飛鳶姐姐跟他相認,還將飛鳶姐姐單獨留下跟他在一起?”
葉瀾兒眨了眨眼睛:“你什麼意思?”
天兒歎了口氣:“你說呢!”
葉瀾兒大為震驚,趕緊站起身來,往正堂裏跑去。
跑到正堂門口,她停下了腳步,一邊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一邊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然而,正堂裏突然傳出了極為曖昧的聲音。
葉瀾兒的心髒都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了。
她顫巍巍地趴在門上從門縫裏往裏邊一瞧,嚇得她趕緊捂住了嘴巴。
天哪!
一直清高孤絕目下無塵的飛鳶姐姐,此刻正被顧輕塵摟在懷裏吻到身體後仰,幾乎要彎折過去。
葉瀾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顧輕塵,是如何做到的?
“看到什麼了?我說的沒錯吧?還不進去阻止?”
天兒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他伸手戳了戳葉瀾兒的胳膊,提醒道。
葉瀾兒覺得棘手的很,自己難道真的要做這麼尷尬的事情嗎?
她想了想,回轉身,抓住小團子,一把將他推了進去,然後拔腿就跑。
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正堂裏的三個人刹那間都被點穴了一半。
玉飛鳶將顧輕塵推開,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天兒,有事嗎?”
天兒小朋友頓時影帝附身,裝作夢遊一般四處轉悠著,一邊嘟囔:“咦,我的木劍呢?不在這裏嗎?”,一邊從容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