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事實證明,那老道不僅僅是暈死過去。而是徹徹底底地死過去了。
顧輕塵拍拍他的臉:“喂,醒醒啊?你怎麼了?”
老道沉默不語。
顧輕塵試了試他的鼻息:“不是吧,你這走的也太匆忙了。你倒是說說怎麼用這扶乩來騙人的?”
顧輕塵查看了一下老道的袖口。發現他這個衣服設計的很精良,非常有利於藏東西。原來扶乩亂舞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天意”早就被這老道藏在了自己的袖口中。
顧輕塵從他的袖子當中摸索了一番,果然發現了新的一塊布條。上邊寫的是“龍虎相爭實為大防”。
顧輕塵思忖了一下,龍,除了天子夏獻帝,說的應該便是那太子慕容顏,至於這虎,大概說的就是前虎威將軍,自己名義上的舊友慕容恪了。
這條早就被設計好的“天意”居然是衝著慕容恪去的。
顧輕塵若有所思地站起身來。
玉飛鳶久等不至,尋了過來,恰好看到顧輕塵站在一老道的屍體旁。
而另一側,來巡青陽子的侍衛看到無比尊貴侍奉了一路的半仙竟然倒在地上,腦後一灘鮮血,各個嚇白了臉。
顧輕塵冷哼一聲:“如果不想給這個牛鼻子老道陪葬,把你們最大的頭兒叫過來,我有話說。”
不一會兒,那幾個護衛就領了齊齊的整隊人馬圍了過來,將顧輕塵和玉飛鳶裏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
為首的那個青麵漢子氣的胡子還在顫:“來呀,把這個襲擊青陽子道長的山匪給我就地拿下!”
玉飛鳶拔劍相護,顧輕塵連忙躲到她身後,高聲喊道:“喂!為首的那個!你好好想想當今萬歲爺是什麼樣的性子。在你們的看守下,這牛鼻子老道死了,你以為,被處以極刑的,會隻是我一個嗎?”
眾人一愣。
顧輕塵接著說:“我現在有法子讓你們免除一死,你們聽還是不聽!”
這些個羽林衛本來就是
本來是皇宮裏的侍衛,雖然說品級不高,平日裏夏獻帝跟前的活兒湊不上手,隻有這種秘密派遣的任務能夠想到他們。但是由於是天子近臣,對夏獻帝的脾性頗為了解。
最近夏獻帝幾近成魔,曾經因為夢魘驚醒,一怒之下竟然揮劍斬了一個值夜的小太監。
老道士是大太監劉寶力薦,專門為夏獻帝解夢安神的。這個節骨眼上,自己這群人出了紕漏,竟然讓那青陽子在眼皮底下死於非命。
以現在夏獻帝的脾性,自己這些人估計是性命難保。
眾人麵麵相覷,終於決定聽聽眼前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莽漢有什麼辦法。
誰知道那莽漢卻不欲跟他們交談,單獨帶他侍衛長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商議。
……
蘇玉聽完了顧輕塵的敘述,倒抽了一口涼氣:“所以說,現在宮裏那個青陽子,原來是你假扮的?”
顧輕塵無奈地點點頭:“對啊。否則,當時那種情況,我去哪裏再找個能扶乩占卜的青陽子來?”
顧輕塵提出冒名頂替的這個主意之後,那個侍衛長顯然是不同意的。但是當顧輕塵把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下來,露出一張完全不同的麵孔時,侍衛長就開始有些動搖了。
他與侍衛長約定,對其餘的那些侍衛聲稱:這個青陽子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也是得道高人,同樣的能夠為皇上占卜,隻要把他找來,一切都能對付過去。
這樣就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局限在顧輕塵,玉飛鳶和侍衛長三人之中,不會人多口雜導致內情泄露。
另一方麵,這也給顧輕塵以足夠多的時間來準備。
同時,他向侍衛長囑咐,讓他向上稟報,說在進京途中,遭到一個大胡子的襲擊,青陽子道長受了不小的傷,身心匱乏,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感受上天的神祗。
這,同樣也是為自己爭取時間。
隻不過京城的清吏司確實派出了大隊人馬搜捕那個膽敢太歲頭上動土的大胡子……
蘇玉點點頭:“所以,最近京中拿著畫像搜捕的那個大胡子,就是你?”
顧輕塵眨眨眼:“沒錯。”
慕容恪聽完了他的敘述:“輕塵,所有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還有什麼值得想我求助。”
顧輕塵立刻哭喪起臉來:“睿王爺,我這都已經進京三天了。天天住在夏獻帝給我打造的仙境中,每日吃些淡出鳥的吃食,都要餓死了。我家飛鳶妹妹,跟著我愣是腰都細了一圈。
當然,吃食這方麵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雖然知道那老道的機關和秘密,但是我不懂扶乩占卜究竟是怎麼個弄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