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沒有辜負慕容恪的期望,用了兩個多月時間,生擒陳翔廖大,從根本上解決了匪患問題。
目前何進仍然在兩廣清理匪軍殘部餘孽,夏獻帝的封賞卻早已經下來了。
封何進為征南將軍,從二品。同時嘉獎睿王慕容恪舉薦有功,特賜了一個恩典。
“恩典是什麼?”葉瀾兒不懂就問。
“恩典就是,我可以向皇上提一個請求,隻要這個請求不是謀權奪位,皇上肯定會應允。我這次,就是要向皇上討這個恩典。”
葉瀾兒覺得很有意思:“這個聽上去很不錯哎,那你要討什麼恩典呢?”
慕容恪定定地看著葉瀾兒:“我要向皇帝請求讓你葉瀾兒嫁給我,作我的王妃。”
葉瀾兒愣在了床上。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你,做我的王妃。瀾兒,你可願意?”
“可是……可是、可是我——”
“沒有那麼多可是,你隻需要告訴我,做我的王妃,你心裏究竟是不是歡喜的。”
“我……”
葉瀾兒還沒來得及回答,慕容恪卻又不想聽答案了。
他自顧自地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隻相信自己的判斷。你是心悅於我的,對嗎?所以在江西,你才會冒著大雨,半夜從雲鶴山趕到青衣鎮去看我。對嗎?”
青衣鎮,葉瀾兒錯過了慕容恪,心中失落的無以複加,以至於返回雲鶴山之後大病一場。
而早已經策馬奔馳在官道上的慕容恪,總覺得心中有什麼放不下,他還是選擇聽從自己的內心,再次返回青衣鎮的那處別院。
果然,看院子的仆人告訴他,是有一個個子小小的頗為清秀的小公子來找過他。
慕容恪心中暖暖的,他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葉瀾兒。
葉瀾兒沒有想到,原來,慕容恪什麼都知道。
但是,自己……怎麼能夠嫁給他?
慕容恪返回幾步走到葉瀾兒的床前幫她重新蓋了蓋被子,這種舉動對他而言,生平絕無僅有。
“我不許你再說一個不字,也不會再相信你口中的任何一個不字。我以前便對你說過,你既然已經入了睿王府,便是我睿王的人。這句話,到現在仍然有效。”
慕容恪伸手摸了摸葉瀾兒的臉頰:“好好在家,等我。”
說罷,他便轉身走了。
葉瀾兒感動的很,幸福的很,她甚至激動地流下了淚水。
她並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一心想要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但是,她無比渴望自己能夠成為慕容恪的妻子,成為睿王妃。
而這個原本飄渺的願望,如今竟然要變為現實。
她感動於慕容恪的堅定,憂慮於自己身上的情人蠱。
但是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如自己在囚室中幻想的那般,那麼說不定,自己身上的情人蠱有的可解呢?
如此想著,她便心滿意足,帶著笑進入了夢鄉。
葉瀾兒此刻仍然渾身上下絲毫力氣都沒有。之前慕容恪在圍場的時候曾經中過西夷大將公孫赫十絕軟筋散的毒,其症狀跟葉瀾兒類似,但是葉瀾兒身上所中之毒比十絕軟筋散要厲害百倍。
首先症狀上顯然要更嚴重,十絕軟筋散隻不過是讓人用不出內力和無功,而葉瀾兒此時卻是連基本的行動自理都做不到,像是中風癱瘓一般。
而是藥效時間上更長。從昨天夜裏到今天,葉瀾兒已經足足十二個時辰動彈不得,卻沒有絲毫藥效減退的跡象。
慕容恪找人給她看過,而那大夫卻隻能診斷出葉瀾兒是中了十絕軟筋散之毒,隻需耐心等待毒性消解一切行動便可恢複正常。
在去皇宮的路上,慕容恪還是覺得不放心,他令蘇玉立刻返回王府,給木先生休書一封,將葉瀾兒的症狀仔細描述一番,求木先生指點迷津。
同時他安排人密切關注雲嵐王室的動向。
慕容顏已經想雲嵐國王室求助,不過多時,負責給霍茜雪送解藥的人便會從雲嵐國出發前往大夏國。
慕容恪要在路上將這解藥劫走,這樣便可以以此要挾霍茜雪交出葉瀾兒所中之毒的解藥,同時順便幫葉瀾兒報一箭之仇。
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慕容恪忍不了。
夏獻帝本來就不想讓慕容恪攀上一個有背景有勢力的姻親,當慕容恪用恩典來求娶葉瀾兒的時候,夏獻帝是非常欣喜的。他不但當即寫了聖旨,還使勁的誇讚了葉瀾兒一番。
所以當慕容顏飛馳進宮,想要用葉瀾兒的身份來阻止夏獻帝下旨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法律上,葉瀾兒已經成為了真真正正的睿王妃,慕容恪的結發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