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給慕容真的,不僅僅是整個情報係統“網”,還有遍及整個大夏國的店鋪生意,睿王府的整個經濟來源,以及負責這些事情的所有的負責人。
他給了他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慕容真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幫助慕容恪管理著這些,對於其中細節十分了解。雖然剛剛慕容恪說的神清楚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恪兒,你沒有必要將所有都給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慕容顏如日中天,我並沒有十足都把握。本就是姑且一試的事情。你應該留些傍身,以後才能夠安穩的生活。”
慕容恪輕笑一聲:“皇兄,這件事情,你必須做成。不能夠姑且一試。要知道,我的下半輩子能不能過得安穩,全都依靠皇兄你了。”
慕容真指著慕容恪搖了搖頭:“你呀……”
慕容恪:“皇兄,木先生他們幾個,我要帶著去西南。畢竟是跟了我許多年的人,不太好留給皇兄。不過皇兄手下的那幾個,看上去很機敏,功夫也不錯,是信得過的吧?”
慕容真點點頭:“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仆役,在漢中,也算是名門弟子。如今京中無事,我身在暗處,伺機而動,沒有什麼風險。倒是你,此次前去西南,必將困難重重。我有些不放心。”
慕容恪笑了一下:“無非就是些殺手刺客,對付這個,我是最在行的。
隻是到了西南之後,我離皇兄就遠了,對京中對事物也不如之前敏感,皇兄運籌帷幄,無論有什麼安排,需要我做的事情,隨時與我聯絡,我必當全力配合。”
“談什麼運籌帷幄,其實你我兄弟二人,所思所想,每每都是一樣的。”
慕容恪不認同:“論謀略和規劃,我哪裏比得上皇兄。比如現如今這局勢,我就有些急躁。慕容顏一天天做大,以皇兄之見,機會在何時、何處?”
慕容真點點頭:“現如今慕容顏春風得意,人心歸順,我不可能出現在父皇麵前,隻能等。等到慕容顏出紕漏,或者大夏國出紕漏。父皇身體康健,我們等得起,並且,就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紕漏,就在不遠處。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機會來臨的時候。”
慕容恪點點頭。
慕容真囑咐道:”恪兒,你去西南之後,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站穩腳跟。隻要你坐鎮西南,隻要你在,就是一個信號,就是一麵旗幟,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助力。”
……
事實證明,慕容真說的沒錯。紕漏,在不過幾個時辰之後以可喜的速度出現了。
重磅:慕容顏的準太子妃,霍洺顏,自盡身亡了。
死法並不奇特,如同這個時代其他活不下去的女子那樣一根白綾懸在房梁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推門的女使發現,霍洺顏的屍體都僵了。
在外界看來,霍洺顏的死因撲朔迷離。
原本歡天喜地的準太子妃,家世顯赫的東南王之女怎麼突然就想不開,親手了結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外人沒有一個能猜到霍洺顏是為何而死的,但是有三個人除外。
一個是慕容顏,一個是葉瀾兒,還有一個,是霍洺顏從東 南帶來的那個忠心護衛,厲木。
他發現了霍洺顏情緒的異常,他貼心地詢問關心,霍洺顏卻嘻嘻笑著說:“我是不是個笑話?我那麼愛他,他卻……”
後來厲木偷偷躲在慕容顏的書房外,聽到了霍洺顏的哭訴,更聽到了慕容顏的敷衍以及羞辱。
當時霍洺顏的情緒異常穩定,讓厲木產生了她已經看透了那個男人,她一定會明白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她或許會帶著自己,回到東南,過他們開心快樂自由自在的日子的錯覺。
所以,曆木他放鬆了警惕,現在,追悔莫及。
大夏國境內,準太子妃自盡的消息被壓了下來,畢竟太子慕容顏接連弄黃了兩個準媳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另外被壓下去的一個消息,是太子遭到行刺,險些丟了性命。並且,那個刺客雖然遭到重創,但仍然逃出來太子府。
沒錯,那個刺客,正是曆木。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慕容恪不必再關心了。
京中的事宜都交給慕容真,慕容恪需要應付的,是一路上圍追堵截的牛鬼蛇神,還有西南的一切未知。
靠顧輕塵緩了三個月才成行,睿王府裏的重要物件基本上已經悄悄地運到了西南。這次主要是人的轉移。
睿王府裏的人分成三撥,沿三條路線向西南進發。一方麵是為了分散行刺者的力量,另一方麵,他希望木先生能夠先一步到達西南,將自己的計劃通知李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