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敗家之風疚(1 / 2)

有些僵硬地,讓他半推半扯著進了冷家的正廳,我頭皮發麻地看著程予,裝作不認識他地看左右。

“米米。”他主動叫著,漂亮的眼看著我。

“怎麼,人家叫你呢?”冷夜非好心地提醒著我。

定住一些氣,朝程予淡定地說:“我說過的話,不要當真,我沒有那麼恨你的。”歸根到底,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不知是不是因為那痛離得遠了,日子一久,恨就會變得輕了。

冷夜非拉我坐在一邊,把玩著我的手說:“米米,你知道程予來幹什麼嗎?我的小妾真行啊,前腳才走一個,現在還有一個,不知你把我定位在什麼地方呢?難道你真當男人,是你手中的泥人,隨你捏圓捶扁嗎?”

“我沒有。”他別說得太委屈。

他明明就讓人在監視著我,不然就不會總是能抓到我。要是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太令人不相信。

他在吃醋,很酸的味道,但是現在麵對的,不是他的酸味,而是目前要解決的事情。

他拍拍我的臉側,冷笑地說:“你有啊,你看,這個你不要說你不認識。”咬牙切齒地放低了聲音在耳邊說:“還是你招回來的。”

我知道,唉,其實我也是一時差點就做錯事了。人心不可生惡有惡啊,馬上就來報應。

我是自已搬石頭砸腳,低下頭拉下他的手說:“你不要這樣玩陰的,你就直說吧,是我說的,我說叫他借我三百萬,給我贖身,我敢跟他說,就不怕說出來,怎麼著,能賣身。就不能贖身嗎?”我最討厭轉來轉去了,他想聽的,不就是我直接說出來嗎?

他拍拍手,眸子中帶著冷冷的笑意看我:“好,好,極好。”

好就好,誰怕誰啊。

我別開眼不看他,看著程予。

程予卻歎氣地說:“我並沒有說這些,我想,米米你不會要我來給你提出的。”

一陣心虛,我低頭看著地板上的花繪,這冷夜非,還真的會套我的話。

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算他奸。

我就說了,又怎麼樣,我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又怎麼了。

傲然地看著他,淡淡地說:“贖身。”

他卻笑著,將喝了一半的茶塞到我的手裏:“喝些茶吧。”

他什麼意思呢?在茶裏下毒嗎?

三百萬,程予是可以拿得出來的。

問題是,他肯嗎?

“算了,當我沒有說,我也不想對不起良心,謝謝你程二少爺。”放下手中的茶,就要往後麵去。

程予歎氣地說:“不要跟我說謝。”

“一是一,二是二,還是恨你。”高傲地抬起下巴直視他:“我不曾得罪過你,可是你把婚事退了,又那樣對我,而且還有一些事,如果換成是你,你怎麼辦?”

他半眯著眸子,長長的桃花眼極是好看,似乎誰要認真看進那一潭闃黑中,就會為他著迷。

但是我過了追星追帥哥的年紀,這樣好看的男人,隻能遠遠觀賞就好了。

沒有心跳,沒有特別。

下午的太陽光毒辣地曬著,青青正在一邊乖乖地坐著吃糖水。

我總覺得對不起她一樣,他爹躺在床上,是因為秦語愛。

可是我能為他做些什麼呢?沒有了腳,就用輪椅吧,不能代替雙腳,至少不會隻在床上看著那一方陽光。

尋著紙出來,照著想像中的輪椅來畫。

其實也是很簡單,畫好了,還是給冷夜非吧。

本來可以找孟情的,可是我不想再找他了,我怕他說出一些不能說的話來。而我認識的人也不多,冷夜非看到,會觸痛他的傷心處,我還是不怕。

如果因為這樣就不能碰,那麼一輩子他的心傷就不會好。

丫頭進來,淡淡地說:“二少爺說把你的東西都搬到他廂房裏去。”

果然是不放過我的,搬吧,他要搬就搬。這裏有什麼東西是屬於我的嗎?連命都不是,隻有心才是。

看著她們搬得空了,我依然恣意地一手撐著下巴看著。

夜色越來越黑,夜歸的鳥哀叫二聲就沉默了。

風有些涼,吹散了一室的沉悶暑氣,我沒有點燈,一個人在黑暗中,靜靜地享受著這一種寂寞的味道。

不是和他鬥氣,不是要和他作對。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協妥的。

聽到了對麵有摔盤子的聲音,然後有人踩著樓梯下來,再上來。

聲音到門前,就停了。

我等著他進來,很久,他沒有進來。

又是下樓的聲音,再上樓。

為什麼呢?我迷惑了。

摸摸腦袋,新長出來的發有些刺手,往窗外看去。

他那邊也吹熄了燈,幽幽的歎息,似讓風帶了過來,讓這空寂的一室更是清冷。

給我一些空間和時間的冷靜吧,冷夜非也知道把我逼急了,我會不顧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