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值得我的尊敬。
冷冷地看著他說:“有些狗都比你還知道,要一點尊嚴,不是自已的主子,都不會搖尾巴。”
“你說什麼?”他拳頭在我的臉上晃著。
“人必自重而人重之,狐假虎威算什麼,你有本事的,就不是欺負人,隻有沒本事的,才會這樣欺負人,你把我當狗看,你自已,還是人嗎?”再有本事,就不是在這裏做一個小二,還要我孝敬他。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長成什麼德性,在小二裏稱老大,馬臉不知長。”我無視他的怒火,不客氣地罵著。
“臭小子,是不是想找啊。”他眯起了眼,拳頭蠢蠢欲動。一邊說的時候,推了我一下,然後揚起拳頭,就往我的臉上砸過來。
我捂著臉,沒有感覺到痛。
一陣輕淡的清香味入鼻,冷嚴的聲音傳入耳脈:“想打女人,老子先打斷你一條手。”
那自稱老子的人,還是來了。
“你是誰?”那小二還很凶地叫。
孟情用力一折他的手,痛得他哭叫著:“饒命啊,饒命啊。”
“記住,我是你老子。”很囂張地說著。
“誰在嚷嚷啊。”掌櫃的出來,那看好戲的人一哄而散。
“沒管好你們的狗,放出來亂咬人。”孟情不客氣地說:“掌櫃的,你用的是什麼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居然連女人也打。還要不要臉,老子都替你們害臊,居然還敢張口跟一個洗碗的髒女人要錢吃飯。”
髒女人,我歎息,靠在牆上,氣都喘得痛,連孟情也這樣看我了。
掌櫃臉一紅,怒視著小二:“明天你就不要在這裏做事了。”
“掌櫃的,我。”那小二哀哀叫:“我沒有。”
“還有你。”也一手指著我:“都給我走得遠遠的,別讓我再看到。”
孟情一身料子不錯的衣服,俊美無敵的容顏,讓他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彎腰卑躬地說:“這位公子快請進,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什麼樣的狗奴才,就有什麼樣的狗主人,這樣的客棧,八抬大轎請老子,老子也是不屑去的。”他高傲的抬起下巴,看著那小二警告:“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她是我罩著的。”
唉,真熟悉的罵聲。
掌櫃給說了一頓,臉色不好,也不理他就進去了。
“你也不要給我笑。”他轉過臉,冷惱地看著我。
我輕淡地嘲笑著:“我這髒女人,跟你還有什麼帳好算的呢?你跟著我幹什麼?”我不想見到認識的人,還是對我很了解的人。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從粉嫩的唇裏吐出一個字:“髒。”
像刺一樣,讓我痛。
我掉頭就走,咬著唇,委屈的淚在眼眶裏打轉著。
我還沒有臉皮厚到留在原地,讓他羞辱我。
身份再沒有,就是乞討,也有自已的一點尊嚴,全天下的人可以罵我,他可以嗎?我不是保全了秋月嗎?他還想我怎麼樣呢?
我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是何等的重要,所以程予明明知道是秋月,也無奈。
他上前來拉住我的衣服。
我一甩他的手:“別跟著我。”
“秦米米,你再給老子走幾步,老子找你容易嗎?鞋都穿破了幾雙。”
我好笑,他比我還生氣了。
回頭瞧他:“我叫你來找我嗎?你賤啊,我拿骨頭引誘著你來嗎?”要比粗俗是不是,總是這樣說話,叫我看了他花容月貌的臉,總是歎息。
他臉一紅,有些別扭。扯了我的手就往一邊走:“走遠點說,別丟人顯眼的。”
怕丟人的,是他吧。
我什麼也沒有,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放開我。”甩開他的手:“別跟著我,你還想我怎麼樣?”
“我找你很久了。”他重複著:“老子的鞋都穿破幾雙了。”
他有著讓我想堵住他嘴的衝動,白他一眼:“你有那麼本事,生出和我一樣大的女兒嗎?開口閉口老子。”
“我。”他語塞。
我冷哼:“你找我幹什麼?有什麼事?”
他說不出來,長歎一聲:“秦米米,你不要那麼凶巴巴的。”
我就是這麼凶,誰叫他要出現。
“我是你表姐。”身份壓死人。
這也是禽獸表弟最恨的事,果然他又不屑地罵了:“狗屁表姐。”
“這是你不可否認的,好吧,我不凶,我問你,你找我幹什麼?我是不是,還欠你孟家什麼錢了,讓你千裏追著我來。”我都不記得路回去了,因為我不打算再回秦淮。
他緊皺著眉頭,不滿意我說的話:“你不要這樣說話好不好,米米,你一個人走,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