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星如雨是如何篩選的,很快就輪到了張柳,星如雨隻是明眸掃了張柳一眼便道:“你合格了,到後麵去,等下一輪考核。”
原本躍躍欲試的張柳無奈的站到後麵,這地方已經立著十幾個魁梧壯漢,張柳堂堂八尺男兒,站在人群裏跟根小樹苗似的,大腿還不如別人手臂粗。其中有個最粗壯的看見張柳大笑:“星師叔是不是看走眼了,怎麼連個娘們也通過了初審,不會是看上了這小白臉吧!”
張柳掏了掏耳朵道:“反正不會看上你個大猩猩,我剛剛在人群外麵都能聞到你的口臭混著汗臭的怪味。”
“你罵誰,小白臉。”猛士怒了。
“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麼明顯在說你都不知道,怕不是個傻子吧!”
“我要活撕了你。”猛士在地上一蹬,煙塵彌漫中撞向張柳,張柳眼中泛光不退反進。“轟”的一聲巨響,狂風憑空而起,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被吹的東倒西歪。
星如雨聽見動靜跑了進來,張柳跟那壯漢正頂在一起,麵紅耳赤各不相讓,這本是充滿男子氣概的一幕,可惜張柳身高不夠,從星如雨的角度看過去,張柳頭正頂在那壯漢的雄偉的胸前,還不停的蹭啊蹭的。
星如雨氣的粉臉發紫道:“張柳,嬴蕩你們倆是要把這拆了嗎?要鬧到別的地方鬧去。”
張柳早已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此刻有了個台階,趕忙鬆手退到一邊,背在身後的手不住的顫抖。對麵的猛士兄的塊頭還真的不是白長的,張柳懷疑星如雨慢點再進來,自己會不會真的被這怪物活撕了。
嬴蕩甩了甩手臂,張開血盆大口道:“俺收回之前說的話,你雖是個小白臉但不娘娘腔,剛剛那一下真他娘的夠勁,你這個朋友俺交了,有空俺們好好切磋一下。”
張柳被這個以貌取人的漢子逗樂了道:“嬴師兄,,師弟我做的也有點過,我們這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別叫俺師兄,喊俺嬴蕩就好了,俺就喜歡你這樣的好漢子,不用跟俺客氣。”
張柳臉上有些不自然:“我還是叫你猛士兄吧!這個直呼其名不禮貌,不禮貌。”
“猛士師兄也不錯,哈哈張柳師弟好啊!”嬴蕩傻樂。
星如雨扶額無語的看著這兩活寶“不用選了,就你們兩個了,現在就跟我走,其他人有沒有不服的。”
眾人看了看人形野獸嬴蕩,都拚命搖頭,害怕嘴裏蹦出個不字嬴蕩上來就是砂鍋大的拳頭。
星如雨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張柳二人離開南山院,繼續往上而去,對於外門弟子來說南山院已是他們所能到達的最高處,再往上的地方都被陣法所覆蓋。星如雨走到陣前,纖手拿起身份玉牌,玉牌靈光一現,陣法形成的雲霧散開,星如雨領著兩人走了進去。
和陣法外的人聲鼎沸不同,三人在山道上走了半天也沒遇見幾個人,就是真有路過的也是神色匆匆,跟星如雨打個照麵就走了。
三人來到一處石壁前,石壁西崖,石壁坦露,寸草不生。石壁東崖,草長茂盛,生機盎然。一條石縫隔開石壁,也分開了陰陽,縫前有塊石頭,上書螺洲洞。
洞中有人迎了出來道“星師叔您可算了來了,陳師兄在地火窟中準備,讓我在此引星師叔入洞。”
那人是張柳的熟人趙風,星如雨點了點頭示意趙風帶走,一行人入了洞,張柳走著走著已是額頭見汗,嬴蕩已經忍不住了小聲抱怨:“這什麼鳥地方啊!悶死個人了。”星如雨回頭白了嬴蕩一眼,嬴蕩馬上捂住嘴。
在轉過不知道幾個拐角之後,張柳眼前一亮,漆黑的洞中居然別有一番乾坤,眼前是望不到盡頭的石室,密密麻麻的鑽空了半山,星星點點好像半邊夜空,人是站在橋上的,腳下地火流淌,偶爾岩漿中有火焰竄起。過了橋來到石壁底部的一個石室,室中擺著個大火爐,三個小火爐按三才方向圍著大火爐,有個身影坐在爐前正在整理東西。
趙風上前道:“陳師兄,星師叔來了。”那身影回過頭,居然是陳昆,蓬頭垢麵,胡子拉渣,衣服也有不少汙漬,不知是他穿的本來就是灰袍還是上麵蓋了一層灰。
星如雨見狀,上前用自己青衣為陳昆擦去臉上的汙垢,明眸轉也不轉看著陳昆,陳昆有些尷尬,後退了一步,看見張柳在星如雨道:“你也來了。”
張柳道“你這出去直接要飯都不用吆喝了,什麼情況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