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個情況應該,可能,大概算我贏了。”張柳道。
“知道是你贏了還不快下來,好多人等著比試,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那師兄感歎道。
張柳狼狽的走了開去,這事弄的,我才是最無辜的人好不好,什麼跟什麼啊,這莫名其妙的負罪感是怎麼回事。
試煉有兩輪,首輪是兩場擂台賽,兩場都勝的進入下一輪,第二輪是各脈各自安排想拜師的弟子繼續試煉。張柳兩場比試都在今天,上午這場已經勝了,就看下午的了。張柳在台下津津有味的看著別人的比試,這可都是凡人眼中的仙師啊,雖然現在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但是不忘初心嘛。盡管試煉的弟子修為都不是很高,不過修為不夠戰術來湊,各自神操作讓張柳心中發麻,不停發出“厲害啊!人才啊!這個屌!陳獨秀!”的驚歎。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又到了張柳的比試,張柳剛上擂台,台下齊“轟”的一聲,“快看,是摧花手,大家快來啊!摧花手又出場!”張柳呆若木雞,就半天的功夫外號都有了,“摧花手”是什麼玩意?人送外號都是“托天手”“覆地手”之類的,實在不行“花公子”也行啊!你們送個“摧花手”搞的跟個采花大盜有啥區別,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取的。
張柳還沒回過神,對手已經不耐煩了“拿起你的劍,擂台之上隻有輸贏沒有對錯。”張柳熱血了,三觀那麼正的人太少見了,待會輸都要讓他輸的有麵子。
看張柳認真了,張柳的大叔對手雙足開立,隨手挽了個劍花,空著的左手勾了勾手指,說:“來,我讓你先出手!我要是動手的話,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張柳出劍了,這一劍快若閃電,空處響起了咻咻之聲,張柳一出劍,大叔咦了一聲,張柳快,對麵更快,“叮”張柳的劍被擋住了。張柳不假思索劍光再閃,劍光太快帶起了重重疊影,“叮叮叮叮”的聲音不斷響起,張柳的劍都被擋住了,張柳出手越來越快,擂台上不知何時已經聚起了雲霧,大叔感覺跟隨自己多年的愛劍變的沉重,出手間雲霧纏繞住自己,淩厲的劍法憑空慢了半分,大叔臉色一沉,手腕顫動,張柳雲霧相隨的劍勢中有隻蒼鷹展翅,泛著金色光澤的翅膀揮動,雲霧被吹的漸漸散去。張柳劍舞的更快了,雲霧越發厚重,蒼鷹在雲中左衝右突,卻總是離不開雲團,蒼鷹發出一聲不甘的鷹啼,翅膀上的羽毛四散紮進雲中,穿透雲團無力消散。
“我輸了。”大叔無力的垂下握劍的手,張柳剛想說話,那大叔複又舉起劍放在自己頸中,張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我枉活三十餘載,日夜苦練的劍法盡不如個後生,還不如自我了斷幹淨。”
張柳心好累,兩場比試,一場牽了一下手小姑娘輸了哭鼻子,一場大叔打的痛快了,但輸了就要抹脖子,怎麼自己什麼事都攤上了啊!我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為什麼要經曆這些。張柳舉起手來喊到“慢著,我有話說,大叔你不是輸給了我,是你的劍法不如我的劍法,劍道無涯,你為了小小的挫折,舍得放棄瀚如大海的劍道那,你不配為我被劍修。”
大叔再握不住手中的劍“小兄弟說的是,是我魔怔了,多謝小兄弟教誨。”
兩場皆勝的張柳走著林間的小道,準備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備戰三天後的第二輪試煉。張柳猝然停了下來,今晚的山裏顯的格外寂靜,張柳掉頭想跑,一幫人自林中圍了上來。
“小子挺警覺嘛,可惜不會做事。”人群中有人說話。
“你們是誰,南台山戒律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你們不怕被被逐出師門嗎?”張柳高喊。
“我們隻是看不慣你在擂台上對小姑娘耍流氓,來找你討個公道!”
喧囂中有對白靴踩在張柳身前,一幫人包括張柳都凝視著這突兀出現的身影,來人白袍廣袖,羽衣星冠,星光灑在他平平無奇的臉上,眸中倒映著滿天星鬥。
來人淡淡的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麼?”一群人此時呼吸都輕了幾分。張柳按捺不住道:“這些師兄好像對我有些意見,要找我討個公道。”
“哦,知道了,你明天去刑法閣領五鞭,他們每人十鞭。”來人淡然道。
“可我……”張柳還待爭辯,“那你們就都加倍。”那人就這樣走了。
一群人目送那人消失在遠處,立即做鳥獸散,留張柳孤零零的發呆,“都是哪裏來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