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狀態的張柳對陳昆的離去毫無察覺,陳昆離開張柳處後來到南台山頂處,明明是山頂,卻是平整無比,白雲就在眼前,伸手可探。淩塵羽衣星冠,白袍廣袖,盤坐在地,昂首觀天。
陳昆恭敬行禮道:“淩塵師兄。”
淩塵低下頭道:“陳昆,少見,你不是不喜歡見我嗎?”
陳昆嘴角抽搐:“我不是不喜歡你,我是害怕見你,淩塵師兄我想求你件事。”
淩塵輕笑“又惹事了啊,你不是有錯就認罰,罰了也不不會改的嘛,這次怎麼服軟了。”
陳昆臉色不自然的道:“我一向敢作敢當,這次不是我,你昨晚不是罰了一群人,其中有一個是無辜的,懇求師兄可以免去他的處罰。”
淩塵奇道:“你居然也會求我?不行,不然刑法堂的威嚴何在?”
陳昆低聲下氣的說:“他本就是無辜的,他隻是走在路上被人圍堵了也有錯嗎?要不這樣,把對他的刑罰延後三天可以嗎?”
“我不這樣認為,弱小本就是錯,你走吧,別打擾我看天。”
陳昆氣的拂袖下山而去,陳昆剛回到張柳小屋附近,前麵有個人影半彎著腰,一絲一絲的向前挪動,陳昆三步並作兩步趕到那人身前,果然是張柳。
張柳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靠著樹上,算上陳昆來回折騰的時間,張柳應該是在陳昆離開不久去領了刑鞭,陳昆怒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啊!有你那麼折騰的嗎?”
張柳沒有說話,回了陳昆個難看的微笑,陳昆在一晝裏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你們都有個性,就老子上蹦下跳的多管閑事,日了狗了,老子現在也不管了,你們愛咋咋地。”
張柳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是陳昆的大頭揚長而去,等到張柳被背上的鞭傷痛醒,窗外已是明月高懸,張柳剛想動彈,背上有事一陣劇烈的疼痛,張柳抑製不住哼唧起來。
“醒了啊!你還真能抗,受完刑竟然還硬抗著走了回來。”範建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
“陳師兄不放心你,叫我回來照顧你,還好我來了,不然你可能是這山上首個倒在野外被蚊子吸血吸死的弟子。”範建拿出個藥瓶“張嘴,活血丹,活血化瘀,雖然對你的傷沒啥作用,聊勝於無拉。”
“對了,我知道是誰對付你了,那群人都是南越國的世家子弟,怕是棉藝的主意。”
張柳忍痛起身:“你太看得起棉藝了,給他十年也想出來這麼個局,他也叫不來那麼多人,趙風最近在幹嘛知道不?”
“趙風最近很是低調,聽說準備下山築基了。”
“那就是他了,宮裏人真夠陰的,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張柳憤憤不平。“現在什麼時辰?”
範建打著哈欠道:“現在是子時,離第二輪試煉還有幾個時辰。”
“哈?不是後天才試煉嗎?”不知為何,張柳感覺自己全身都疼。
“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明天試煉咱還去不?”
張柳堅定的道:“去,為什麼不去,都到這一步了,怎麼都得再努力一下。”
“可你這虛的,來陣風都能把你吹倒。”範建不放心。
“所以有勞你了。”
範建不解,有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