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立刻回去開車準備往出租車公司趕,還和東皇太一說,“要不你就自己飛回去,反正陽台窗戶也沒關!”
東皇太一多少年都沒見過天日了,這番出來,還不盡情的看個夠,它和王崇陽說,“你忙你的,老夫跟你看看就是了!”
王崇陽無法,立刻啟動了車子,開往公司,車子剛到中華出租車公司的那條街道,就發現路口已經被堵住了,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王崇陽想將車子倒出來,可惜後麵幾輛車立刻堵了上來,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
後麵還有一輛警車和救護車也被堵在那裏,根本進不來。
王崇陽隻好下車,見路口這邊還有不少圍觀的群眾,站在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好像都在說堵車的事和中華出租車公司有關。
王崇陽也看不清前麵什麼形勢,就聽前麵不停的有人按車喇叭,還有喧雜的其他各種聲音。
好在東皇太一飛在天上看的真切,它告訴王崇陽,“好家夥,這一條街停的大多數都是出租車啊!”
聽東皇太一的口氣好像很是興奮,畢竟沒見天日這麼久了,它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卻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呢。
王崇陽順著路邊一直往中華出租車公司門口走,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卻見公司的門口的玻璃大門都被人砸壞了。
門口那邊有兩撥人,一波正是中華旗下的司機師傅,另外一波都是二十出頭,看上去痞裏痞氣,一個個叼著香煙,拿著木棒,嘴裏罵罵咧咧的青年。
兩撥人把中華出租車公司的門口堵的水泄不通,看上去就像是要打仗一樣。
再加上一些附近的居民和路過圍觀的遊客,把這裏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的。
等王崇陽走近一些,還沒看清楚具體情況呢,身後一個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小王,你總算來了?”
王崇陽聽出是老孫的聲音,回頭一看還有其他幾個和老孫比較熟的司機師傅,有幾個那晚在魚鼎記還見過。
他問老孫,“現在什麼情況,這堵在公司門口做什麼?”
老孫氣急敗壞的說,“這幫孫子不讓我們進公司,老何和老鄭想硬闖,被那幫孫子給打掛彩了,我們剛把他倆抬出去送到救護車上!”
老陳罵道,“本來車費就不高,收入的兩成還要上交公司,一年的收入就那麼點,就指望著年底的紅利呢,現在倒好,說沒有就沒有了!”
老李附和,“麻痹的,紅利咱也不要了,就給他堵著,他戴中華不敢出來見我們,我們就把事情鬧大,縣裏總歸有人會管!”
老吳歎道,“你們不知道戴中華在縣裏有人麼?鬧大了估計也沒戲!我看改行算求了!”
老孫問老吳,“改行?老吳,你都快五十了,你除了開車,還會幹啥?再說了,改不改行是後話,該我們的紅利一分也不能少!老子就不信了!”
王崇陽始終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畢竟他還不清楚具體狀況,這時又聽門口那邊一陣起哄,好像司機師傅們又開始往公司大門衝了。
老孫一陣激動,朝王崇陽他們幾個喊道,“我們也去幫忙,實在不行,就把他公司給砸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老李和老陳跟著起哄,“去砸了他的鳥公司去!”
老吳一陣猶豫,也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就是不見腳下動,畢竟他年紀比其他幾個大不少,沒有年輕人那麼衝動了,考慮多了,擔心也多。
王崇陽也跟著老孫往前擠,但他可不是跟去起哄的,隻是想到前麵去看看具體情況。
他覺得這件事根本不是衝進去靠武力就能解決的,況且說不定戴中華早就不在公司裏了。
不過處於弱勢的司機師傅,這種姿態還是要擺一擺的,不然豈不真成了任人欺淩宰割的魚肉了。
老孫可能剛失戀,情緒比較激動,沒一會功夫就躥到最前排去了,和同行一起往前麵衝。
而堵在門口的那幫社會青年,見人就拿木棍打,赤手空拳的司機師傅剛衝上去,就又被打了回來。
王崇陽此時也被後麵的人給擠到前排去了,還沒站定呢,就見一根木棒朝著自己的腦袋上敲了下來。
他立刻一個側身避開,但木棍還是打在了他身後的一個司機師傅的腦門上。
法理上說,你戴中華開公司招司機,都是明文黑字簽的合同,即便你要取消紅利,等合同失效後,你再取消,沒人說你不是,大不了你覺得沒紅利可以不續約就是了。
情理上說,這些司機師傅大多數都是拖家帶口,隨不能說就指望這筆錢過日子了,但是多少是個盼頭,即便公司真有什麼困難,你好好把事情給說清楚就行了,大多數人還是通情達理的。
現在你戴中華叫了這麼一幫小混混來,見人就打是怎麼回事?還真不把司機師傅當人看了?
王崇陽並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甚至有些時候還會避開是非,但是此時王崇陽火了,這尼瑪還不如舊社會呢?
這時又一根木棍朝著他打了過來,他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木棍,用力一扯,就從對方的手裏奪了過來,對著那人的手腕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