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知道眼前的是重陽真人,李成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肯定立刻撤退的,但是偏偏剃發令是自己建議朝廷頒發的,而且候峒曾的案子也已經上報了。
現在大清正值開國時機,正是所有將領開疆裂土,建功立業的機會,自己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功勞從自己手裏溜走呢。
想到這裏,李成棟心中冷哼一聲,管他是什麼重陽真人,還是崇陽假人,自己都沒和他交過手,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這一夥人聯合唱的雙簧,自己豈不是被騙了?
想著李成棟長戟一揮,朝著身後的士兵喝道,“凡是敢擅自踏出黃府大門的,格殺勿論!”
所有清兵立刻開始往門口退去,將手中兵刃一橫,將候峒曾他們所有人的出路都給堵上了。
各個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誰敢邁進一步,立刻就要上去將他五馬分屍了一般。
海霍娜見狀,立刻朝李成棟一聲大喝道,“李成棟,你還把我這個師祖放在眼裏麼?我讓你立刻離開!”
李成棟冷哼一聲道,“我當初拜鈕鈷祿為師,看重的不過是他滿清貴胄的身份,其實他何曾教過我一招半式,我和他都是掛名師徒,如今鈕鈷祿都死了,我和你又算什麼師祖徒孫?況且卑職有將令在身,就恕卑職得罪了!”
海霍娜聽李成棟這麼一說,臉色不禁大變,本來她也沒在乎這麼一個什麼徒孫不徒孫的,不過畢竟被一個口口聲聲叫自己師祖的人這麼說,心中自然不爽。
想著她也不和李成棟多說什麼了,立刻手中兩道閃電在手,迅速的朝李成棟衝了過去,那架勢完全就是把李成棟這個掛名的徒孫當成了欺師滅祖之輩了。
李成棟見狀,手中長戟一揮,立刻也朝海霍娜迎了上來,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海霍娜,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當今太後的妹妹,攝政王爺的小姨子,萬一真有什麼不長眼的傷了她,吃虧的還是自己。
李成棟此時長戟突然調轉方向,想給王崇陽來一個措手不及,長戟直接朝著王崇陽的胸口而去。
王崇陽又豈會是李成棟能傷著的,手中元屠一抖,立刻擋下了李成棟的長戟,隨即劃動元屠直接朝著李成棟的腦袋上劈了過去。
李成棟心下也是一凜,一個避身,迅速的閃開了,躲過了王崇陽的一刀。
高手交手就是如此,僅僅隻是一招下來,互相對對方都有了一些的了解。
王崇陽之前見過李成棟一次,甚至都沒感應出對方的修為,如今一看對方不但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為也不低,不知為何。
而李成棟一直對王崇陽所謂的什麼重陽真人的身份有些懷疑,此刻一招下來,瞬間就知道了,即便對方不是什麼重陽真人,修為也遠遠高於自己。
王崇陽此時趁勢又是幾招攻來,但是畢竟不想影響曆史,所以手下並沒有出什麼殺招,隻要護著黃之年和候峒曾等人離開,之後的事自己就撒手不管了,而眼前的李成棟,隻要教訓他一番即可。
而李成棟一邊躲著王崇陽的招數,一邊心中在盤算,自己是煉體煉器的,而對方是煉氣的,即便自己在招式上能贏得一招半式,最終還是會落敗。
不過隨即又想到,不管對方是不是重陽真人,自己畢竟是煉器之人,招式上應該可以暫時克製王崇陽。
而自己僅僅需要暫時克製,給這些反賊一個震懾作用,嚇的他們不敢頑抗,目的也就達到了。
想到這裏,李成棟立刻反守為攻,手中一杆長戟迅速的朝王崇陽出招,僅僅十幾招中就已經是千變萬化,如果是一般的俗人高手,也早就被自己捅成了馬蜂窩了。
而王崇陽畢竟是一個修真者,雖然被自己逼的連連後退,但是卻依然傷不著他半分。
王崇陽也沒想到李成棟居然一杆長戟能耍出這麼多的花樣來,居然看的自己是眼花繚亂,一直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不過王崇陽似乎也看出來了,這個李成棟雖然是修真者,但是明顯招式剩餘修為,也想到了,難道李成棟就是所謂的煉器者?
就在這個時候,王崇陽看了一眼黃府的門口,候峒曾等人也已經和門口的士兵戰成了一團了。
這一次不僅是王崇陽看錯了候峒曾,就連李成棟似乎都有些出乎預料的樣子。
這候峒曾分明就是一個文人,居然也會武功,而且看那架勢,似乎功夫還不低,而且手起刀落幹淨利落,完全就是一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