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在道家而言是一個輪回,對於普通人而言,十二年非常的漫長,但是對於修真者來說,十二年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而就整個時間長河來看,十二年連一滴水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一粒水分子而已,短暫切渺小的可憐。
十二年來,王崇陽每日都來炁天殿的偏廳來聽黃老君教自己《先天決》。
黃老君知道王崇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沒有先給王崇陽看《先天決》,而是采用口授的形式來教授。
用黃老君的話說,《先天決》存在與先天之前,如果太著急,反而會物極必反,必須一步一步紮實的打下基礎才行。
王崇陽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心一意地跟著黃老君學《先天決》,畢竟以前自己修為雖然高,但是基礎並不紮實。
現在難得有個機會給自己從頭學起,他如何會不認真,自己以前吃的幾次虧,都是基礎不牢。
十二年前,王崇陽還是一個隻有五歲的孩童,如今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了。
等長成之後,王崇陽也是一日偶然看到湖麵,才發現自己的臉,居然和後世的王崇陽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這個王陽本來就是自己的前世呢,還是因為自己的靈魂長期占據了他的身體,所以逐漸改變了他的外貌。
在王崇陽《先天決》練到第六重的時候,黃老君和王崇陽道,“先天決有十二重,但是以你現在的資質,能練到第六重已經很不容易了,即日起,你無需再來我這裏了,剩餘的六重,完全是要靠你自己去領悟了!”
王崇陽點頭朝黃老君道,“多謝老君!”
黃老君欣慰地看著王崇陽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為何知道那祥雲是飛行器?”
王崇陽這十二年來每日與黃老君朝夕相處,也有了一些感情,雖然黃老君在教授他先天決的時候很是嚴厲,但是平時對他相當的好。
他此時也覺得沒什麼隱瞞黃老君的必要了,這時朝黃老君道,“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我是來自未來的人!”
黃老君卻不意外,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道,“那就難怪了!”
他的不意外,倒是讓王崇陽意外了,“老君你知道未來的意思?”
黃老君道,“等你練到十二重先天決,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意外了!好了,你可以出關了!”
王崇陽這時問黃老君道,“老君,十二年期限已到,張堅應該也懲罰完了吧,十二年來你一直不讓我見他,我現在可以見他了吧?”
黃老君朝著王崇陽點頭道,“可以!”
王崇陽又問黃老君,“那蓮花仙子呢?”
黃老君這時卻朝王崇陽道,“蓮花仙子因為在閉關這十二年裏出了一些問題,隻怕還要再等一些時辰,你先去吧!”
王崇陽出了帶著疑慮出了炁天殿,剛出門就看到稽昆走了過來。
這十二年來,稽昆已經長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了,看上去有些偏胖。
王崇陽立刻問稽昆道,“昆師兄,張堅呢?”
稽昆朝王崇陽道,“他剛回宿舍!”
王崇陽立刻跑回了宿舍,剛進門就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坐在屋內,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王崇陽進門後朝那少年道,“張堅?”
少年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王崇陽,良久之後,這才道,“王陽?”
王崇陽立刻朝少年一笑,走到少年的身前,見這少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像誰。
少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這時看了一眼王崇陽,“這十二年來,你過的可好?”
王崇陽看著張堅的臉,還有他一身健碩的肌肉,也問了張堅一句,“你呢?”
張堅冷笑一聲道,“我聽說,黃老君十二年來簡直每天招你去炁天殿,授你什麼絕世絕學了吧,我?十二年來一直在做苦徭而已,你說呢!”
王崇陽拍了拍張堅的肩膀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嘛!”
張堅詫異地看了王崇陽一眼,顯然沒明白王崇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也沒多想,這時朝王崇陽道,“我想逃回光嚴妙樂國,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
王崇陽聞言一愕道,“你要回去?”
張堅道,“我父王當年送我來,是想我跟著黃老君學本事的,他要是知道我在這裏做了十二年的苦徭,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王崇陽沉吟了片刻之後,朝張堅道,“你這十二年是吃了不少苦,但那也是應有的懲罰,而且就算你要走,你知道怎麼走麼?”
張堅朝王崇陽一聲冷哼道,“當年我隻是五歲的孩子,吃了幾個果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就要罰我做十二年苦徭?十二年來,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逃走,隻是沒有機會罷了,不過我打聽到了,每年這裏都會有人下山的,到時候我們想辦法一起下山就是了,我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