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聞言卻朝王崇陽說道,“如果有可能,我倒是真不希望打仗,隻盼著帝辛之後成出一個明君,那也是天下之福!”
王崇陽則朝姬昌說道,“與其將這些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變好上,不如殷殷實實的關好自己,而且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你的使命就是奠定西周夯實的基礎,為後世伐商做好充分的準備!”
姬昌一聲長歎後,朝王崇陽說道,“我初次見太師之時,太師曾說過我西岐將有八百多年的壽命,那版圖將有多大?還是永遠固守西岐?”
王崇陽則說道,“天下分三,其二歸周!”
姬昌一聽這話,頓時為之一震,這個時候的西岐雖然不稱為周,但是由於他們先祖居住在渭河流域岐山以南之周原,所以不少人也自稱為周人。
而天下如果分成三份的話,將有兩份都是他們西岐的,姬昌聽到這話,如何能不興奮。
王崇陽自覺透露的玄機太多了,隨即朝姬昌道,“西伯侯也不用再多問了,冥冥之中早已有天命,你即便是提前知道,也未必能對西岐有什麼幫助,反而會讓你消極怠工,這樣反而會誤了西岐的發展!”
姬昌聞言也不禁點頭說道,“大仙所言極是,即便是未來西岐有如此版圖,也應該是一代人接著一代人的努力換來的,而不是坐享其成得來的。”
王崇陽聽姬昌這麼說,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侯爺能有如此覺悟,在這個亂世之中,也算是個明白人,這也難怪天命在周而不在商了!”
婚宴隻有中午,沒有晚宴,這個時代的照明係統還不發達,用的一般都是羊油,而西岐自來是苦寒荒蕪之地,羊油格外的珍貴,所以西岐人一般日落而息,即便是用得上羊油的貴族,也是格外的節省。
所以下晚時分,王崇陽和薑子牙夫妻,就準備會太師府了。
姬昌自然是想多留王崇陽一些時日,但是王崇陽和他說過天機知道太多,反而對西岐不利,他也就不敢多留了。
於此同時,王崇陽還讓石博倫跟自己一起會太師府,而此時的石博倫由於鬱悶自己空得了伯邑考的身子,卻不能坐享伯邑考的這些福樂,不禁多喝了幾杯,居然在房間睡著 。
姬昌見狀不禁有些微怒地道,“鄉野傳聞,說考兒因為懼怕去朝歌,所以把自己給嚇出了病,我初時還不信,如今見到他如此爛醉,也不得不信了!”
王崇陽則什麼也沒說,讓姬昌找下人將石博倫抬到馬車之上,這才和姬昌道,“侯爺不必多慮,你有你的使命,伯邑考有伯邑考的使命!”
帶著石博倫回到太師府後,王崇陽叫人將石博倫喚醒,問他道,“讓你裝病,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
石博倫還醉著呢,滿嘴說著胡話道,“我是伯邑考,我不是石博倫,我是西岐侯府世子……”
王崇陽見狀一歎,立刻和薑子牙道,“這小子原來還如此貪杯,差點誤了大事!”
薑子牙也是一陣唏噓道,“希望他醉酒之時,沒有說出什麼胡話來才好!”
而西伯侯府的伯邑考夫人回到房中,發現爛醉的夫君不見了,立刻出來詢問,一打聽之下才知道被王崇陽和薑子牙帶走了。
正好太姒也得到了消息,趕到這裏,看到房中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微怒道,“考兒現在身體這般不好,他們不讓考兒好生休息,還將他帶走,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下人則回太姒的話說,是侯爺同意他們帶走世子的,太姒就不再說什麼了。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伯邑考的夫人回來,夫人則朝太姒道,“母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太姒問道,“什麼事??”
伯邑考夫人道,“夫君今天喝的有些高了,醉酒之時說了什麼他是伯邑考,不是死囚的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太姒聞言一愕,沉吟了半晌之後,這才朝伯邑考夫人道,“看來這些鄉野傳聞是真的,考兒是把這次的朝歌之行,當成是去赴死了!”
伯邑考夫人立刻滿麵愁容道,“母親,那可如何是好?”
太姒沉吟了片刻後,朝她說道,“考兒身為西岐世子,身負西岐興亡之眾人,如今商重周輕,我們還不足以與殷商抗衡,如果考兒不去,勢必引起商王震怒,那時候大兵壓境,就不是考兒一個人的事了!”
太姒能有如此覺悟,也算是一個明白人,但是伯邑考的夫人卻沒有如此覺悟,隻覺得自己丈夫是去送死的,她隻知道丈夫會死,哪管他到底是為何而死,立刻開始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