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他們默默的跟在後麵,而我則和皇後走在了前麵。我一直感到有兩道目光注視著我。我有意去忽略它們,將皇後娘娘的手拉得緊緊的。
穿過大堂的門,在一旁恭候已久的婢女見了我們趕忙行禮,說道:“參見皇後娘娘、兩位阿哥,蓮香給三位請安,三位吉祥。”
原來她叫蓮香,我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這丫頭我從來沒見過,是哪兒的?斜陽的一束光線打在了蓮香身上,我忽然覺得有什麼射在我的眼上,刺的生疼。我偏了偏腦袋,避過那道光線。偷偷大量起站在我跟前的蓮香,目光就被她腰間一件微微閃光的物件所吸引,細細一看,大驚。竟是一件尖銳物品,形似尖刀。我不由的抬起頭重新打量這個丫頭,她一副恭敬之樣,但眼神裏卻流露出一種不詳之色。我眯起眼打算試探她,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才能不驚動了一旁的皇後。
忽然我靈機一動,對她說道:“你幫我去喚柔兒來,就說小姐找她。”
皇後不解了,說道:“皖兒,你找一個婢女幹什麼?”
我討好地說:“皇額娘,你可知?最近皖兒發現了一種花,養顏特好,聽說皇額娘要來,皖兒特地為換個娘準備了些。”
“真的?”皇後說不高興是假的,她的眼睛都亮了。真是可哀,這深宮高牆裏,容顏和心計才是唯一的武器。真是可惜了她這個大美人了。我默默的在心裏為她哀歎。
“是的小姐,奴婢這就去。”她轉過身正準備走時,我開口了,“等一下。”我明顯的明顯的看到她的身子一僵,“你知道柔兒在哪裏嗎?”她頓時放鬆了。
“知道小姐,在廚房。”我點點頭,“去吧。”她匆匆的向我們行了個禮,走了。
我在心裏冷笑,還想在這丞相府裏幹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也不先打聽好情報。這兒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柔兒的侍女,那哪又來一個在廚房工作的柔兒。她這不是自己漏了馬腳嗎?
懶得理她,待會叫蘇兒收拾她去。我重新挽起皇後的手,笑眯眯的對她說:“皇額娘,我們走吧!”
皇後點點頭,笑著走了。想必是我的養顏秘方起了作用。不管怎麼說,我們踏進偏廳時那一片喧嘩變得頓時無聲的場景,我想我是會記得的。
眾人紛紛離席向皇後致以除當今天子外的最高敬意,行了伏地三叩禮。
“臣等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鳳體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那多人齊聲說出來的話氣勢就是不一樣,那磅礴的聲音一直在寬敞的大廳裏回蕩著,一圈一圈一圈……
直到皇後自己打破了沉默:“眾位大人都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大家又會到了自己的座位,隻是少了剛才的一份輕鬆,所以這氣氛格外的壓抑。
額娘從主座旁站了起來,朝著我們迎了下來。額娘彎腰對皇後娘娘說:“皇後娘娘,這晚宴因時間緊迫,辦的不夠好,還望皇後娘娘及兩位阿哥螚賞個臉,上主座。”
皇後鬆開我的手,走過去對額娘點點頭,拉起她的手“走!一起上座去。”她朝身後揮了下手,以示著我們跟她一起走。
皇後輕盈的踏上了鋪上了大紅牡丹底繡邊的短短幾節階梯,坐上了象征著權利和榮華的主座,大廳中央。
阿瑪和額娘還有我依次坐在了左副座及左副座的兩旁。而兩位阿哥則分別坐在了右副座的兩個位置。
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先是皇後慣例地說上幾句話,接著又是眾官的敬酒。多都由阿瑪和兩位阿哥擋了下來,皇後隻是象征的淺泯了一下,然後歉意的放下杯子和衣坐下。
接著就是很平常的歌舞,我借故已不佯暫休一會再回來。暗暗在經過蘇兒旁邊時留給了蘇兒一個暗號,叫她去側偏廳的梅園找我,就匆匆走出大堂,也不願太多理會別人的目光。
皇後虛意問候的目光,額娘和爹爹擔憂的目光,兩位皇子探詢的目光,以及眾人驚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