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嗎？”
“隻要是活著，沒有不行的。”歐然冷冷的回答。
是的。隻有站起來才有可能去，蛻變的過程再可怕也不擋不住獲得新生的美麗炫目。
“無論手術過程有多痛，隻要可以站起來我都能承受。”
陸氏的莊園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隻是在莊園的深處，那已經很久不曾使用過的醫療室裏格外忙碌。
兩個月後
“老爺，您找我。”亞博恭敬的站在門口，在陸天巡的書房裏似乎沒有他的一席之地，隻有站在門口才符合他的身份。
陸天巡擱下筆，拿起旁邊早已準備下的毛巾擦擦手。
“那個廢人怎麼樣了？”
“風代小姐說已經完成了雙腿的手術，她的運氣很好，隻進行了三次手術。最後一次的時候沒有用麻藥。”
“真的沒有用？”陸天巡嗤笑道“我本以為那孩子是鬧著玩的。”
“本來是準備了一些大麻的，可是她拒絕使用。”
……
……
“那個孩子叫什麼？”
“老爺，她叫歐然。”
——
“歐然你真棒！你是怎麼做到的？”月輪很驚訝。雖然歐然的腿還沒有恢複好，可是已經能夠很精確的幫她倒水然後拿過來了。
“既然眼睛看不到了，就隻能用心了。”歐然的眼睛上蒙著紗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給人一種安逸的感覺，好像她根本不在這裏。“現在有人來了，應該是陸爺爺和亞博先生。”
陸天巡很驚訝。
以這樣的身份活到這個年紀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是象歐然這樣的確實頭一次見。明明是個比自己孫女大幾歲的孩子卻因為這次事故變得比同齡人成熟了很多。是因為事故，還是這是這個女孩本身的特質？
月輪驚喜的蹦起來。
“呀！真的是爺爺啊！歐然是神仙啊~！”
歐然隻是扯扯嘴角。她覺得自己應該笑一笑的，可是就好像是神經已經麻木了，隻是露出一個很不然的表情。
月輪親昵的攙著陸天巡的手臂，把他拉到沙發前坐下：“歐然，快幫爺爺到杯水啊！”
“好。”
歐然身體轉了一個60度，精確的走到茶水桌前拿起一個杯子用涼水杯倒上一半，又拿起旁邊的熱水壺倒上三分之一，然後再轉身走到茶幾前把水放到了陸天巡麵前。一切做好沒有灑出一滴水，沒有碰出任何不和諧的響聲。如果沒有臉上的紗布蒙著，所有人都要覺得她是個可以看到東西的正常人了。
看到陸天巡對歐然的作為產生了興趣，亞博終於先開口問道：“歐然小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我忘了。”她蒙著眼睛的臉上貌似露出了思考的表情“雖然腿可以用了，可是眼睛還是不能用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總不能依靠別人來當眼睛。躺在這裏不能動的時候我就在聽，聽傭人們進門走到床邊，到茶幾、茶水桌、浴室需要幾步。陸爺爺家的傭人做事都是很有規矩的。水杯、水壺每天都在同一個位置上相差不到１厘米。雖然每天都在清理浴室可是裏麵的擺設卻從未變化過。也許是在照顧我的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