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澈站起身來,眸光縮在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頰上,眸底是隱藏不住的憤怒,“蘇沫汐,做慕太太讓你就那麼委屈?還是說,你心底裏所要做的,其實是陸太太?嗯?”
凝視著那寒冷到能夠將人的血液凍成冰塊的寒眸,她的雙眼無力的一點點閉合著,最終那冷漠的麵孔最終被黑暗吞噬。
“蘇沫汐!”
蘇沫汐醒過來的時候,那一股鹹澀的海風依舊,而入目的卻是那一張英俊的臉頰,“女人,和我同船出遊,竟令你能夠昏厥過去?”
胸腔內燃燒的怒火得不到釋放,慕子澈抱著懷中昏迷了兩個小時的女人一直處於暴走邊緣,而這女人竟然一睡就是兩個小時,直到船開到岸邊停了下來,她才從昏迷中漸漸蘇醒過來。
“對不起,我……我懼海。”蘇沫汐無力的解釋著,那一雙凝重的鳳眸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朦朧卻又觸動著人的心弦,令慕子澈壓抑了兩個小時的怒火,瞬間消散。
懼海?慕子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見過暈船的,但是說懼海的,這女人還是第一個。
回想著在臨上船前她眸底的抵觸,以及她上船後的狀態,懼海的說法倒也算是成立。
得到這樣的回應,慕子澈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但眸底的冷漠依舊,“下船吧。”
蘇沫汐環視著這一個並不認識的島嶼,帶著心底裏的疑惑,隨著慕子澈緩緩走下船來。
隻是,她不太明白的是,慕子澈突然帶他出海來這座島嶼做什麼?
看著這座島,格外的荒涼,也不像是什麼旅遊境地,甚至荒無人煙的,他帶她來這裏做什麼?
帶著心底裏的疑惑,蘇沫汐隨著慕子澈攀過幾座大石頭,最終停頓在了一個巨大的石頭上,一個能夠遙望整個海麵的大石頭。
而在石頭上麵,卻有著一對墓碑。
“慕爺,這是……”蘇沫汐明顯怔住了,不知道慕子澈忽然帶她來這裏的目的,尤其是在觸到墓碑的那一瞬,整個人都徹底的怔住了。
隻見身後的隨從將貢品擺放好,慕子澈這才側眸凝視著她,“作為慕家的少夫人,婚後難道不應該來拜訪公婆?”
公婆?所以,這一對墓碑上麵的人,就是慕子澈的父母了?
“我隻是一個衝喜的女人,況且,我的丈夫是死去的淩少爺。所以,拜訪公婆應該沒有必要吧。”
作為慕子淩的妻子,卻要和他的哥哥來拜訪公婆,還真的是有些滑稽的。
慕子澈幽深的眸光鎖定在了她的臉頰上,寒光慢慢溢出來,“所以,你很享受當小淩的妻子,很喜歡當寡婦?”
“這本來就是事實啊。”蘇沫汐一臉茫然了,她難道不就隻是死去的慕子淩的妻子嗎?
“還有一個事實,作為你的主人,我的命令你覺得可以違抗?”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此光明正大的表示對他的蔑視嗎?還是說,她對於小淩的好感都要高過於他了?
心底裏莫名的一陣煩悶,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拉扯至墓碑前,“少廢話,給爸媽問好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