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見機行事唄,估計現在我們想下去也下不去。”
“哎!”我們三個竟然同時歎了口氣。
歎完氣後,火車突然之間刹車,然後車子猛的停住了,我們三個現在如果還是站著的話肯定又會摔倒了。
容東的速度很快,直接衝向了出口,我們跟了上去,然後就看到有乘客上來了。就像我們之前已經想到的那樣,上來的並不是人,而是鬼魂。他們很是遵守紀律,一個接著一個很有秩序的上車,然後他們穿過我們的身體走向了車廂。
我現在也是半個鬼了,可是看到他們的時候我的心裏還是打了個寒戰。雖然我能夠接受在日常的生活中偶爾的看到鬼,可是現在連火車都是虛假的,實在是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再看到這麼多的鬼如同還生還著一般的上了火車,我越發的覺得不舒服。我似乎更願意看到那些殘暴的鬼魂,而不是這些還將生活當成活著的時候過的鬼魂。
鬼魂穿過我們身體的時候我們其實是可以動的,可是此刻我們確是一點都動彈不得。等鬼魂都上來了之後,門直接就又關上了,容東連一個下去的機會都沒有,火車就繼續上路了,我們三個毫無意外的再次的坐在了地上。
“徐通,你不是鬼差麼,把他們全收了!”容東很氣憤的冒出這麼一句。
“他們能夠如此定然是不需要鬼差收服的,你這話明顯是氣話,再說了你不是一樣可以收鬼?”
“我是可以收,可是有一點的限製,而你不同,百無禁忌。”
“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算了,反正是不能離開,回去,我慢慢跟你說。”
我們三個起身,回到了車廂,好在沒有鬼魂在這個車廂,我們總算是能夠有一個相對比較隱蔽的地方了。
“快說,你有什麼限製?”
“別急呀,先讓我喘口氣兒。”
好不容易容東安下性子,說道:“隻要是人,做和鬼差一樣的事情就會對自身有所損傷。代狩雖然要比一般的人好一點,但是那也隻是上幾輩的情況,到我們這裏就隻能收服那些不會損傷到自己根本的鬼魂,其他的就算是必須收我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當然不能排除一些願意放棄生命拯救蒼生的人。”
“我想你可能不是後者!”劉雪瑤很肯定的說。
容東並不否認,他繼續說道:“我當然不是後者,本來收鬼這樣的事情就是鬼差的本職工作,很久之前的代狩得到地府庇護,現在沒有了這層庇護,自然也就沒誰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還要收鬼呢,還不如就讓鬼差他們自己做呢!”
劉雪瑤到底是不知道內情,說話間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我雖然對代狩和地府的內情了解的並不是完全的清除,但多少知道些什麼,所以我能很清楚明白容東的意思。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願意做收鬼的事情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你還知道其他代狩的存在麼?你是怎麼成為代狩的?”
我之前已經遇到過兩次代狩了,我還是很想知道一些更多的事情的。
“我是我大伯培訓出來的,我大伯就是之前我說的那種後者,當時他去世的時候我十分的不能理解為什麼他會將一個本來和他毫不相關的事情作為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且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至於其他的代狩,我見過一個,是我大伯的朋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容東知道的也是有限,要想問出個什麼有價值的內容是不可能了。之前從冥夜和女代狩口中得知的訊息是幾乎沒有存活的代狩,可是從我見過的幾個看來,那次大屠殺存活下來的代狩應該不在少數,他們是如此成功逃脫的,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一想之下,我又覺得我根本沒必要想這些。代狩的現狀如何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地府和代狩之間的恩怨有多深我也不想知道。這麼一想,我索性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了。天快黑了,我們暫時是不能離開了,還不如睡覺來的舒服。
見我如此,容東和劉雪瑤也不想下去了,都和我一樣睡覺了。
本來我還能夠感覺到周圍發生了什麼,可是這樣一個境地之下我竟然還能睡著,一睡著,就什麼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我警惕的睜開了一隻眼睛,發現我們並不是在車廂裏,然後我睜開了另一隻眼睛,打量著四周,我坐在一塊荒地上,問題是容東和劉雪瑤並不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