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東很快就到了,我估摸著他是在半路上給我打電話的。
他麵無表情,讓我上車,然後我就上車了。
“怎麼回事兒,這麼急著找我?”
“去調查述聖紀碑的兩個鬼捕失蹤了。”
“到底是失蹤了,還是根本就不存在了。”
“目前的情況還不清楚,大伯讓我來接你,說是要和你好好談談。”
一說到容京,我就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雖說他是容東的大伯,可是到底是個鬼捕,說個話都要猜一猜他到底是什麼心理。
車子進入熟悉的小區,我又來到了容京的家,看來他還是不想將我的事情公開。
我們兩個進去了,那扇門開著,容京就在裏麵。
坐下之後,我也不客氣了,說道:“容伯,你是不是還想用辦法讓我恢複記憶?”
“我們的確是想這麼做,但是眼下並沒有別的辦法,你有想到什麼麼?”
我搖頭,我現在記得的隻有雷虎最後的那句話,毀了它,他說要毀掉的到底是什麼,我是真不記得了。
“恐怕還要麻煩你去一趟乾陵。”
我早知道會這樣,既然我是這件事情的唯一線索,肯定是要帶著我的。
“去可以,可是這一次不會還隻派兩個鬼捕吧?”
“沒有任務的鬼捕這一次都會行動。”
一聽這話,我眼前立刻閃現一個畫麵,述聖紀碑前麵站滿了鬼捕。
好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容京說道:“隻是比之前多一些,其餘的是會留守,等待你們那邊的情況再做決定。”
就知道不會有那樣的好事兒。
既然都決定好了,我也不用回學校了,直接打了個電話讓嶽明幫我請假,嶽明怪叫,說怎麼一回來又要請假,我說家裏有事兒搪塞過去了。
掛了電話躺在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述聖紀碑,到底是想要說明什麼呢?
迷迷糊糊的睡著之後,我夢到了吳磊他們,他們或許本不該死,可是現在他們死了,我卻連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他們的家人問起來的時候我也沒辦法回答,雖然他們根本不會知道我的存在。
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覺,容東把準備好的行李給我然後就走了,沒一會兒進來一個鬼捕,直接抓住我的手,然後我的眼前一黑,下一秒我就來到了火車站。
“不會吧,還坐火車,直接把我帶過去不就行了。”
“距離太長,我們沒把握,所以還是坐火車吧。”
我真的是無語了,拿著我的行李上了火車,一路上都沒挪一下,好不容易到了火車站,鬼捕已經在我等我了,我數了一下,總共是十個鬼捕,的確是比前麵兩次多了。其中一個拉起我的,然後我們就到了乾陵,站在了述聖紀碑前。
繞著石碑轉了一圈,我也沒發現它有什麼特別的,也沒記起來什麼。
我站在石碑前看著東麵的無字碑,然後變動了一下位置,找出雷虎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所在的位置,可是怎麼做都不對,我覺得我好像應該是在半空中。
我讓鬼捕將我移動到半空中,然後慢慢的上移,等確定了位置之後我喊了一聲停,突然就好像回到那一天,聽到了雷虎喊出的話。
突然,我覺得我的手裏現在應該拿著東西,而且應該挺沉的,我側過頭看向述聖紀碑,然後發現在靠近頂端的位置,有個方形的凹槽,要是不貼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來。我伸出手,摩挲了一下那個凹槽,突然感覺凹槽好像有脈動,連忙讓鬼捕放我下去。
“怎麼樣,回憶到什麼了?”
“應該是一個石塊。”
“什麼石塊?”
“就像是放到無字碑上麵的那個圓形一樣的石塊,對了,圓形石塊呢?”
“沒帶過來,但是很安全。”
“與圓相對的是方,天圓地方,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天是主,地是次,天為陽,地為陰。”我把能和方圓結合起來的內容都想了了一遍,然後猛的想到什麼,說道:“放錯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放錯了?”
“圓形石塊是怎麼來的?”我突然問鬼捕,鬼捕很奇怪的說道:“一直都在呀。”
“不對,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什麼問題?”鬼捕被我的話弄的莫名其妙。
“兩塊石塊位置應該是相反的,述聖紀碑上麵應該是圓形,而無字碑上麵應該是方形的。”
鬼捕還是一頭的霧水,“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就回去,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