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書墨的到來,讓紀碧霞很是驚訝,剛想開口痛斥,卻聽到季書墨很淡定地說:“紀醫生,我是RH陰性O型血,我的血應該可以跟令兄紀先生配對。”
紀碧霞口若木呆地站在那裏,她完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英俊但臉色又帶著少許蒼白的男主說的話,這個自己以為會是哥哥情敵的男人,現在卻願意來救自己哥哥的命?
紀碧霞半信半疑地把季書墨帶到了化驗室,結果更是讓人驚訝,季書墨的血型果然與紀浩然相配對,季書墨躺在床上,開始讓護士抽血,紀碧霞則喜極而哭,連聲謝謝季書墨,並為自己白天不禮貌的行為道歉。
季書墨還是微笑著說, “為了甘露,無論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救活你哥哥的,否則甘露會內疚一輩子。”
聽了季書墨的話,紀碧霞的心裏雖然很不是滋味,但畢竟是人家出手相救,她也不能再說什麼。
400ML的血液從季書墨的身體流出,紀碧霞拿著血袋,正準備離開回病房。這時,剛從床上下來的季書墨,腳一沾地,咚的一聲就突然間暈倒在地上。
紀碧霞回身看到倒在地上的季書墨時,心中一驚,手中的血袋也差點落地,她暗暗責怪自己太焦急救哥哥,卻忽略了季書墨的身體狀況。她一邊把血袋交給身邊的護士先帶回病房,一邊讓人馬上把季書墨抬回到床上去。
把季書墨弄回床上以後,紀碧霞馬上給季書墨掛上吊針,又讓人立刻檢查季書墨的血色素。甘露聽到護士說季書墨抽完血以後就暈倒了,也急著來了化驗室看個究竟。她看到季書墨躺上床上,臉色像雪一樣白,嘴唇也沒有一絲的紅潤,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吊了針以後,季書墨也慢慢地清醒了,人還是非常地虛弱,看到甘露流淚,雖然明知道她是因為自己而難過,但還是心痛異常,他用沒有打針的手拉了甘露一下,溫和地說,“不用擔心,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這時,血色素的化驗結果出來了,紀碧霞看著數值,眉頭馬上皺成了川字,“季書墨,你在濟南獻了多少血啊,血色素怎麼這樣低的!”
紀碧霞此言一出,兩人同時發問,“你怎麼知道我去濟南獻血的?”季書墨問
“他去濟南是為了獻血,這是怎麼回事?”甘露問
紀碧霞知道自己因為焦急,失言了,就隻能把紀浩然出事前告訴她的關於濟南的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
六年前,季書墨看到一個網上救助的貼子,有一個女孩叫嬌嬌,隻有十二歲,患有再障性貧血,因為在當地找不到合適的血源,所以季書墨隻能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她輸一次血,這件事,季書墨已經整整堅持了六年,那女孩也在季書墨的幫助下,一直維持著生命。
紀碧霞把事情緣來說完以後,季書墨開始不高興了,皺著眉頭問甘露,“你為什麼要讓人去查我的事?”
甘露非常機警,不慌不忙地說,“你讓我被秘書室的人議論紛紛,你就不能讓我去查一下事情的真相啊?我問過你的,但你也不肯告訴我。”
也是過度的虛弱,季書墨沒有心情再問下去了,紀碧霞就讓人用車床把季書墨也送回了病房,跟紀浩然住在同一個房間裏。
回到病房後,紀碧霞交待甘露守著兩個病號,就去了辦公室寫病曆,本來一個紀浩然已經讓她焦頭難額的,現在又加上一個季書墨,她也隻能認命地全力救治兩人了。
回到病房裏,甘露看著躺在床上的季書墨臉色依然白得嚇人,心中很是不安,季書墨卻不以為然,而且補充了液體以後,他的人也精神了很多,趁著紀碧霞出去寫病曆的時候,就開始跟甘露撒賴了,“露露,能不能看在我今天晚上的表現上,給我一點獎勵啊。”
甘露不解,“你想要什麼獎勵?”
“親我一下,表示支持。”季書墨嘻皮笑臉地說。
“呸,碧霞說得對,這事還不是因你而起啊,如果你早點把濟南的事情說出來,我也不會讓紀大哥來公司了,紀大哥就不會受傷。”甘露也是伶牙俐齒的姑娘,想借機會占她便宜,吃豆腐,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濟南的事情查清楚了,也證明了我的清白,你是不是可以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啊?”季書墨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的權利,肯定會抓緊一切機會去爭取的。
“不可能,我對你沒有感覺。”此話雖然有點違心地成份,但語氣還是斬釘截鐵的堅定。甘露心裏默念著姐姐的事情,肯定地告訴自己,季書墨這個男人,自己絕對不能愛。
季書墨聽了甘露的話,心中很是受傷,怏怏不樂地說,“既然你不在乎我,你又何必去查我濟南是不是有女人呢,你不讓人去查,車禍也不會發生的。”得,繞了一個圈,罪魁禍手還是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