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的話,似乎更加激起了季書墨的怒火,隻見他的臉色因為憤怒,完全黑成如鍋底一般,但最後的理智還是看了紀浩然一眼,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紀先生,這是周家的家事,你有必要回避一下。”
甘露一聽,又不樂意了,怒問:“為什麼,紀大哥是我的朋友,我家的事沒有必要隱瞞他的。”
紀浩然站在中間,看了看季書墨,又看了看甘露,才說:“我是警察,有權知道案件的真實情況。”
但季書墨依然搖頭說:“不行,這屬於個人的私隱,暫時不方便讓外人知道。”
他的這句話,等於是活活地宣告了紀浩然跟甘露之間,已經永遠隻是朋友的關係,不可能再進一步了,紀浩然一時間也是怒氣難當,正要發作出言相駁。
但甘媽媽這時開口了:“紀先生,你還是先回避一下吧,謝謝你一直以來,我我小女兒的關心。”
甘媽媽是長輩,他的話,大家都不好駁回,隻是紀浩然還是擔心甘露她的安全,所以隻站在不遠處,一直密切地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這時,季書墨的神色變得越發的凝重,開始緩緩地開口了說:“周曉嵐的事,我本來是不打算再讓人知道的,我情願相信周曉嵐是因為精神病而死,這雖然隻是一個借口,但借口往往要比真相要美麗,讓人更容易接受些。”
“更容易讓人接受?是更容易掩蓋你的罪證吧!”甘露聽了季書墨的話,忍不住又開口相辯,差點就要跳起來,那紀浩然也正要過來看個究竟,隻是甘媽媽此時,及時地拉住了女兒。
隻聽到她輕聲說:“露露,別急,先聽他說完。”
這回,就連季書墨也忍不住感激地看了甘媽媽一眼,這是他第一次跟甘媽媽接觸,這個老人卻給了他足夠的信任。然後他開始說訂婚前一天發生的事了。
原來那天季書墨來到GB酒店最後確定場地的布置,但看到前台的服務員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因為GB酒店是程氏集團旗下酒店,平時常來這裏請客吃飯,所以這裏的服務員都認識他跟周曉嵐的。
季書墨受不了那些服務員的眼神,就拉著其中一個服務員問個究竟。那服務員麵有難色,最後還是指了指前台的監控錄像,讓他自己去看。季書墨看到錄像裏,一個男人在前台開了一個房間進去了,過了一會,周曉嵐也來了,她跟前台的服務員要了房間的門牌鑰匙也進了那個男人開的房間。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肯定會讓人產生想法的,當時季書墨就有一種衝動,馬上要衝進房間裏去。這時,他的好朋友,也是程氏集團的負責人程海洋也來了,他勸季書墨冷靜些,應該相信周曉嵐,可能兩人隻是約在裏麵談事情,季書墨貿然衝進去,大家都會尷尬的,何況季書墨和周曉嵐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最好就不要橫生枝節。
但季書墨等了好一會,還不見周曉嵐出來,就再也忍不住了,問前台的服務員拿門牌鑰匙要進去,程海洋還是攔著,他出了一個主意,讓服務員去開門,季書墨在門的邊上藏著,如果裏麵兩人沒有什麼事,服務員就道歉,說是搞衛生走錯了房間的。這樣大家就可以放心了。
季書墨照辦,隻是服務員開門後,季書墨看到的卻是兩個人都在床上,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兩人的身上,還有著明顯的吻痕。
季書墨再也忍不住了,就衝進了房間,床上的男人居然還說,她已經跟周曉嵐好了好久,周曉嵐並不是愛財的女孩,她更希望和他這種普通的白領在一起,過些平平淡淡的活。雖然對於男人的話,周曉嵐是極力否定,甚至說她根本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但房間裏的情景,讓季書墨無法相信周曉嵐說的是真話,他對周曉嵐可謂是失望透頂了,再後來,周曉嵐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再麵對季書墨,就在房間裏跳樓自殺了。
甘露跟母親聽完了季書墨的話,一時間都愣住了,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過了好一會,甘露才說,“你說謊,姐姐出事那天,是接到你的電話,說你的頸椎病犯了,她才出門去看你的,現在怎麼可能說她是跟別人上。床。的,如果你的電話不來,那天姐姐根本不會出門。”
季書墨皺眉,氣憤地說,“這也是吳慈告訴你的吧?她的話可信嗎?她還說我販毒呢,浩然就在這裏,如果我真有問題,他可以馬上捉我,我決不反抗。”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紀浩然。
紀浩然看到這邊的場麵不對,也重新走了過來,詢問甘露有什麼問題沒有。
甘露接著季書墨,毫不留情地說:“他是毒販,他剛才自己也承認了,你把他抓起來吧。”
紀浩然一時間也蒙了,這是哪跟哪啊,金利總裁是毒販,還公開承認?這是耍猴玩的吧,他半信半疑地看著季書墨說:“你販毒的事,我這裏暫時沒有證據,不可立案讓捉人,不過我查過電話記錄,周曉嵐生前接到的最後一個電話,確實是由用你的手機拔出去的,就是在她死亡前一小時,所以她的死因,我一直認為,跟你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