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季書墨的回答,甘露突然間大喊起來,憤憤不平地指責說:“季書墨,你在說謊,我問你,那天你在酒店裏跟我姐姐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姐姐死時,全身裸。露,沒有穿衣服的?”
季書墨有點驚恐地看著甘露,過了良久,才幽幽地說:“誰告訴你這些的?是程海洋?他對你說什麼了?”
甘露對於季書墨的反問,沒有理會,反而繼續質問他:“他隻把自己看到的告訴我,他說房間裏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因為那天他並沒有進入房間,當他再次看到姐姐時,姐姐已經摔在了院子的平台上,她的身上沒衣服,就是裸。露的,你說,他說的是事實不?”
季書墨對於那天的事情,實在是不想再回憶了,甘露說的是事實,他默默地點點頭,隻是那是斷章取義的事實,所以過了半晌,他又緩緩地開口說:“但是,她……”
“那你說,你是不是在房間裏要跟姐姐發生關係,姐姐不同意,所以你就來硬的?”甘露沒有給季書墨說話的機會,馬上又打斷了他的話,再次質問他。
季書墨這回毫不猶豫地搖頭否認說:“我沒有,這個我肯定沒有,就算要,我也不會在酒店,我們是合法的夫妻,為什麼不回家啊。這是都是程海洋告訴你的?”
季書墨就知道程海洋現在,已經完全變了味了,他就是在利用著甘露,利用她的仇恨,來達到他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金利號沉船事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安排的,隻是季書墨已經敏感地感覺到,那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他在其中,是脫不了關係的。
但甘露搖搖頭,肯定地說:“不是,這些不是他說的,隻是我猜想的,那天姐姐的全身赤。裸地躺在地上,那麼她摔下來之前,為什麼衣服都沒有穿?”
麵對著甘露連珠炮般的質問,季書墨麵上露出了為難之色,看了看紀浩然,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地說:“關於這個情況,那天我在嵐兒的墓前已經解釋過的,我不想再解釋。”
這時,紀浩然也耐人尋味地看著季書墨,甘露說周曉嵐從高處摔下時沒有穿衣服,這個倒是有真實的證據的,那天他去現場調查偵探時,確實是看到死都一絲。不掛地躺在那裏,現在甘露如此提起來,不得不讓人又對季書墨的當天在房間裏發生的事情,有所懷疑。
“那我再問你,姐姐從房間裏摔下來時,你是不是和她一起在房間裏,你是眼睜睜地看著她掉下來的,對嗎?”甘露沒有因為季書墨的解釋而放棄,反而把問題引向了更尖銳的地方,那天季書墨在姐姐周曉嵐墓前的話,甘露是選擇性地忘記了,她永遠也不願想起和相信,因為她無法接受季書墨的說法,無法相信姐姐是那樣的人。
季書墨這回真的有點難以解釋了,他知道,如果繼續順著甘露的思路下去,自己就一定會困在其中,再也難以解釋,隻是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怕以後更加難得到她跟紀浩然的信任,紀浩然那冷氣逼人的眼光,他是已經感受到的。
季書墨再次點點頭,接著馬上開口說:“對,那天我跟嵐兒在房間裏,我是看著她窗戶上掉下去,不過房間裏,不止有我們兩個人……”
“房間裏不止有兩個人”這幾個字,季書墨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說出來的,那是最不堪回憶和想起的一幕,那時的情景,不僅甘露和她的家人覺得不能接受,就是他自己,同樣是無法麵對的。
“房間裏不止有你倆,那還有誰在?那人是可以作為證人的。”一直坐在那裏冷眼旁觀的紀浩然這裏開口了,他的雙眼看著季書墨,眼光裏已經有著幾分懷疑,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在相信季書墨的,不過現在還是要看他的解釋。
季書墨聽到紀浩然的問話以後,低頭沉默了,搖搖頭說:“那天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就算說,我也隻會對甘露和她的家人說,那是屬於我跟嵐兒的隱私,我不能再向外人透露。”
甘露這時也是沉默,那是關係到姐姐的名節,季書墨不願意說,她是更不可能說的,隻是紀浩然卻顯得有點為難和不安,按照季書墨的說法,他就是一個外人,這一點,他真的很不舒服。
所以過了一會,才慢慢地說:“季先生如果不配合我們的調查的話,那麼這件案子我們是很難繼續調查下去的。”
季書墨在冷笑一聲:“你的意思說,如果我不說,你就要給我定罪了?”
紀浩然看著季書墨,嚴肅地說:“我們辦案是看證據的,如果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於你,證明你是害死周曉嵐小姐的凶手,那麼你肯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甘露這裏也忍不住了,插口說:“我覺得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姐姐,那天姐姐出事時是赤。裸著身體,我懷疑,他是因為強迫與我姐姐發生性。關係,我姐姐不從,所以被迫跳樓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