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原本頗具風格的建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和鮮血混合的味道。
“您被炸傷了。”
天台上,一個隨從看著男人血肉模糊的後背,臉上劃過一絲驚恐。
“唔!”薑鈺點了點頭,長相魅惑的臉上沒有一點痛楚,甚至還揚起一抹微笑,他目光冰冷的看著樓下那個揚長而去的車,一隻手伸出朝著虛無的空氣撚了一下。
“還是被他跑了。”
“要去追?”隨從不確定的人問了一句。
在如此狼狽的背景下,男人依舊閃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他伸回手,輕吻了一下指尖的鮮血,慢悠悠的道:“追不上的,對手還是慢慢的折磨比較好。”
傅瑾瑜上了車子之後,就掏出手機撥了幾個電話,某女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裏,就像是睡了一樣。
“顧安安。”放下手機的男人聲音微冷。
懷裏的某妞依然沒有出一聲,卻殊不知因為緊張而顫抖的睫毛已經暴露了一切。
傅瑾瑜冷哼了一句,加重語氣,“顧安安,三個數給我起來!”
“一!”
“二!”
見懷中的某女還在死撐,傅瑾瑜眸色驟冷,“三!”
那催命符似得“三”還沒落下尾音,剛才還四躺八仰的顧安安“嗖”的一聲從傅瑾瑜的懷中彈起,眨眼的功夫就退到了車門處,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看著他。
“打人不打臉,打臉請輕點!”
顧安安其實在酒吧裏麵的時候就醒的差不多了,但是卻死撐著裝睡。
第一,她臉皮薄,雖然剛才腦子暈乎乎的但是自己做的那檔子事情還算是記得一清二楚,這樣正對著麵看著傅瑾瑜還真的有點膽啊,肝兒啊,亂顫,生怕傅大爺一怒之下把她的鹹豬手給剁下來。
第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今天白天她自己背著傅家的人爬牆跑了,雖然她自己覺得有理,但是有理也講不清啊!
越想越覺得緊張,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等待著他的追問,哪成想男人隻是冷著俊臉盯了她幾秒,最後朝著駕駛座短促的命令道:“劉叔,去市中心醫院!”
雖然見她現在臉色好了很多,但是誰知道那媚香有沒有後遺症。
傅瑾瑜想的頗多,但是顧安安這妞不知道啊,一聽到醫院這個地方臉都白了,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得。
“我不去!我又沒病我為什麼要去!”
醫院是顧安安的恐怖點,再加上剛才那強烈的反應肯定不是好東西,萬一醫生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可不丟死人了嘛!
“我沒有征求你的同意。”
傅瑾瑜本來就揣了一肚子的火兒,他不打算急著追究,沒想到顧安安還趕驢上臉了。
冷冷的丟給她一個眼神就拿起旁邊的文件就開始翻看,擺明了不鳥她。
顧安安也是沒轍了,傅瑾瑜這個人,怪的簡直沒話說,時而溫柔時而霸道。
她覺得應該去醫院的不是她,而是他!
嗯……神經科!
悶悶不樂的把自己蜷縮起來,偏著頭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