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娘你已經這樣說了,後麵的事情萬一嚇著你那也沒辦法了。
顧安安剛提溜著保溫盒走下樓,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林肯車。
和傅瑾瑜的那款一模一樣,嚇了她一跳,等繞過去看了而一眼車牌才放下心。
雖然是同款,但是車牌不一樣啊!
顧安安你丫的沒出息,現在看什麼都以為是傅瑾瑜了!
自嘲的搖了搖頭,打算轉個道,接著朝公交車站走,身後卻響起一聲熟悉的喊聲。
“夫人!”
“小張?”
顧安安睜大眼睛,揉了揉眼,隻看黑色林肯駕駛座的窗子已經搖開,露出一張斯文的臉。
可不就是一直跟在傅瑾瑜後麵的助理嘛!
小張見沒有認錯,連忙下了車子,熱情的接過顧安安手中的保溫盒道:“夫人,我在這裏等著你有一段時間了,你再不下來,我可能就上去找你了。”
“你不是在醫院裏麵嗎?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顧安安狐疑的盯著小張,最後俏臉一沉:“你跟蹤我?”
小張連忙擺了擺手,指了指顧安安的頭頂,“夫人,你頭頂上的那個發卡是我們公司研發的定位儀呀,之前找到你們都是靠這個的功勞。”
顧安安:“……”所以她是一直頂著一個定位儀?
憤憤的把頭上的發卡給扯了下來,還不小心給帶下了幾根頭發,本來想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的,但是腦子突然一閃而過傅瑾瑜的臉。
心裏一虛,手一拐,就給放到了包包裏麵。
顧安安其實還是很害怕的,一路上各種找話題,試圖來緩解自己的不適,但是等她到了病房門前的時候,她才發現之前的努力催眠,毛用都沒有。
“夫人,你怎麼一直站在門外不進去呀?”
小張的話從後麵響起,也打斷了她第二十一次猶豫。
橫頭一刀豎頭一刀,早死早托生!
顧安安一咬牙,推開了門,身上頗有點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
出乎意料的是,病房裏麵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人。
傅瑾瑜端坐在病床上,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書,低著頭在認真的看著,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清俊雋永。
聽到了動靜,他也隻是抬了抬頭,看了顧安安一眼,“回來了?”
“嗯……”
這語氣太過於自然,就像是老公在等著妻子下班回家一樣,剛才顧安安還吊著的那顆心,慢慢的降了下來,緊繃的身子也稍稍舒展。
她拿著保溫盒,慢悠悠的蹭到了床邊,扭捏道:“那個……這是我給你做的?”
“你做的?”男人顯然不相信,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微微揚起。
用得著這樣赤裸裸的揭露嘛!
顧安安老臉一紅,也裝不下去了,訕訕一笑:“我媽做的。”
“給我向嶽母道一聲謝。”傅瑾瑜點了點頭,放下了書,側開身子留下了一塊空地。
顧安安再看不懂他這個意思,也就白費和他生活了這些天了,雖然心裏有點別扭,但是本著病人最大的原則,乖乖的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