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已經擦幹的汗,流的更加的暢快了,他輕咳了兩下,穩下聲音道:“具體現在還沒有給查出來,但是根據化驗顯示,我們猜測是腦癌。”
腦癌是長在腦子中的腫瘤,臨床表現惡心頭暈,精神不安,意識模糊,可發生癲癇神甚至昏迷。
腦癌很是霸道,伴隨著多發症,會慢慢的記憶力減退,如果加重還會喪失記憶,最可怕的是不管良性還是惡性勢必會壓迫腦組織,導致中樞神經損壞,威脅患者生命。
傅瑾瑜顯然知道這一點,聽到院長的話之後,神色一凜,眉毛緊皺。
“傅少你也別太慌亂,最後還沒有給診斷出來呢……”
院長試圖進行安慰,而傅瑾瑜卻抬起了頭,一字一頓的問道:“幾率多大?”
“十之八九……”
在那樣銳利目光的注視下,院長也不敢撒謊,哆嗦著說了出來。
傅瑾瑜捏緊了手中的報告,最後道:“打電話給美國的查理教授,讓他們團隊到這邊兒來。”
查理教授是醫學癌症方麵的權威專家,他的團隊更是世界一流,院長聽到了這個名字先是一喜,最後有點躊躇。
“傅少,查理教授現在正在進行一項研究,近兩年來已經沒有任何的單位或者組織能夠邀請他們出來了,恐怕沒有……”
“你打電話告訴他助理我的名字,他會答應的。”
傅瑾瑜現在已經站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最後在出門的時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這個病,瞞著她。”
她是誰,不言而喻。
顧安安把臉趴在窗戶上,動也不動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神態哀傷,就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讓人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頭頂,給她一點安慰。
傅瑾瑜也確實這樣做了。
顧安安沒想到傅瑾瑜又跟了過來,被嚇了一跳,最後側過臉扯出一個笑容,怯怯地道:“我剛才從洗手間路過這邊,然後過來看了看,打算這就去找你的。”
從洗手間路過?
傅瑾瑜望了望走廊盡頭洗手間的標誌,明顯和楊舒比起來辦公室離得更近一些。
他沒有去拆穿她的謊言,聲音溫和如水,“嗯,沒關係,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已經談完了。”
“我能和你商量一個事情嗎?”
顧安安拽了拽他的衣服,頭一次露出了羞赧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她還咬了咬下唇,顯得嬌俏又可愛。
“當然可以,你說。”
聽到了這種鼓勵的話,顧安安才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不會去,在這裏陪著媽媽?”
她不想回去?
傅瑾瑜一怔,然後看向了她。
明天後天化驗結果才能徹底的出來,他明白她的那種感情,如果在感性上他也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是,她也病了,並且已經神色明顯的陷入了疲憊,現在能夠好好的站在這裏完全靠死撐著。
如果還要在這裏呆上一晚上的話,估計人會支撐不住。
傅瑾瑜狠下心來,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搖了搖頭,語氣堅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