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作為傅瑾瑜的助理,多方麵都要規劃清楚,他一邊打開備忘錄,一邊趁著走路的這塊時間對著男人說道。
一旦工作起來,小張就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那張普通的國字臉上滿滿的都是嚴肅。
“我盡快會讓修車的師傅給修起來。”
“不用了。”傅瑾瑜搖了搖頭。
他之前開著桑塔納是為了給楊舒塑造一個大學教授的形象,但是經過今天,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的這個嶽母遠遠比他的小妻子來的聰明……
顧安安完全不知道那天在病房裏麵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使出了渾身解數愣是一個字都沒有打聽出來。
“媽,你就給我說說唄。”
顧安安三秒鍾都歇不住,轉了轉眼睛又開始晃著楊舒的胳膊撒嬌。
病床上的楊舒麵色稍微有點發白,但是精氣神卻很好,她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笑道:“真的沒什麼就是說了一些你小時候的趣事兒。”
越是這樣,顧安安越是不信,這眼瞅著就是有情況嘛!
轉了轉眼球,接著問道:“媽,你要是想要給我找個後爸你就直說,我肯定不會阻擋你的幸福的。”
“呸呸呸!”楊舒被顧安安這話嚇了一大跳,她皺著眉看著顧安安道:“你這孩子怎麼整天瞎說胡話呢!”
顧安安順勢往床上一躺打了一個滾兒撇著嘴道:“那你怎麼都不疼我了,都要背著我說悄悄話了,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起來……”
顧安安這是正大光明的耍賴了,一邊假裝哭泣,一邊透過指頭縫兒瞅著楊女士的表情。
雖然知道顧安安這是裝的,但是無奈,楊舒就是吃這一套,從小到大每當顧安安有這種動作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心軟。
左右為難的時候,門開了。
楊舒眼一亮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得,慈祥的道:“瑾瑜,你來了啊。”
“伯母。”
傅瑾瑜看了一眼還在床上耍賴的女孩,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安安這是怎麼了?”
“沒大沒小,倔脾氣上來了不用管她。”
“我才沒呢!”顧安安聽到這裏出了聲,頗為委屈的道:“明明是你們兩個聯手欺負我,說悄悄話都不帶著我!”
“伯母是怕你丟人。”傅瑾瑜手上提著大包小包放在了床櫃上,溫聲道:“畢竟尿床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兒。”
尿床?
顧安安頓時精神了,一個鯉魚打滾滾了起來,瞪著溜圓的杏眼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哈,我才沒尿床呢!”
“你小時候幹的事情你自己怎麼知道?”
雖然顧安安這話說的很理直氣壯,但是其實還是有點發虛的,被傅瑾瑜這麼一反問徹底的慌了。
求助似得看向了楊舒,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試圖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結果卻是失望了。
楊舒在聽到傅瑾瑜這話兒的時候已經心裏有了數,在接到顧安安的目光後,她毫不猶豫的坑了她。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