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檔案袋很輕,但是何冬卻掩飾不住的激動,手都有點微微的顫抖。
天河那邊的項目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給拿下的,前前後後疏通了很多的關係,最後卻還是失之交臂。
價值上億的東西,落空了能不難受嘛!
而現在它卻又重新落到了他的手上了……
心思一轉,朝著傅瑾瑜哈了哈腰,然後笑嘻嘻的道:“傅少真是爽快,小人以後全都倚仗您了。”
人的欲望總是無窮盡的,何冬好不容易攀上了傅瑾瑜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斷了聯係,這話於是說的無比曖昧起來。
“何總,客氣了,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一直背對著何冬的男人終於轉過了身來,看著何冬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
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何冬心裏一喜,男人下一句話卻把他從天堂打到了地獄。
“不知道何總聽沒聽過一句古語,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窗外吹起一陣冷風,何冬猛地打了一個機靈,徹徹底底的清醒了起來,也為剛才的一時口快無比的懊惱。
他怎麼能被這文件給衝昏了頭腦呢!
傅瑾瑜見何冬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知道已經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含著笑容淡淡的朝著旁邊的小張吩咐道:“帶著何總出去吧,家裏沒有做飯也不留人了。”
被傅瑾瑜這麼一敲打何冬哪裏還敢再說什麼,連忙捏著手上的檔案袋跟著小張往外麵走去。
小張的速度很快,也就是幾分鍾的功夫就回來了。
“送走了?”傅瑾瑜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沙發上輕抿著。
“送走了,走的是後門保證夫人沒有看見。”小張點了點頭,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也不再拘束著。
傅瑾瑜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眼神含著笑意,“她現在估計正在前廳巴巴的等著湯圓呢,哪裏還能去管誰來沒來呢。”
說著傅瑾瑜腦中已經腦補出顧安安坐在餐桌上望著廚房的饞樣兒。
“傅少,其實我就不明白了,你想給夫人出氣,我們自己也可以動手啊,為什麼要讓何冬出手,白白的浪費了一塊好項目。”
小張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麼,隻是紅著一張臉,把憋了一晚上的話給說了出來。
天河本來隻是省交界的一塊荒地,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把價錢壓得再低也沒有人能夠看得上,誰閑著沒事兒買那麼一大塊吃力又不討好的東西呢。
而這塊地卻被剛剛留學沒有多久的傅瑾瑜給買了下來。
當時這件事情在帝都還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大部分都是看笑話的,認為這傅家未來的當權人不堪大用。
任憑外界怎麼說,他們傅少愣是沒有回應,生意做得有模有樣,漸漸這件事情就被大家給淡忘了。
直到一年之前,政府突然決定要修一條跨省的大道,那塊被外界引為笑談的荒地正好被劃在了裏麵,大家才又重新想起這件事情。
有好事人估計,那年傅家二少爺隨手花了五百萬買下來的荒地,被收購之後將價值上億!
這一事情既給了當年那些說風涼話的人一個響亮的巴掌,又給傅瑾瑜的傳奇經曆畫上了濃厚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