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顧安安的話之後,清冷的眉眼稍微柔和了一下,伸出手獎勵似得拍了拍顧安安的頭頂,輕聲道:“你在我身邊我已經很開心了,如果以後也這麼乖,我肯定會更開心的。”
“……”
顧安安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你他媽的是在逗我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安安總感覺這話帶著點反嘲諷的滋味。
幸虧那邊傅瑾瑜沒有再抓著這個不放,他沉吟了一下,問道:“你還記得我身上的傷疤嗎?”
不是要說說和那個女人的情感史嗎,怎麼突然說起傷疤了?
顧安安愣了愣,但還是點了點頭,“記得。”
“我曾經給你說過,那道傷疤來源於三年前的一場車禍,那場車禍發生在M國,一場宗教動亂當中。”
山上的風不小,但是男人低沉的聲音卻一絲不漏的傳進了顧安安的耳朵裏。
而當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後背更是嚇出了滿身的冷汗。
M國盛產香水,更是一個浪漫的國度,但是在三年之前去卻發生了一場震驚於世界的慘案。
一場精心策劃的宗教恐怖事件,最繁華的首都街頭橫屍遍野,直到現在不少大廈還有爆炸留下的痕跡。
國人對那邊的具體情況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靠著報道上麵的圖片,就能夠感受到現場的慘烈,那一雙雙麵向鏡頭的眼睛,是那麼的絕望。
而這些還是新聞工作者為了不造成對人心裏產生衝擊,而經過篩選下來相對來說比較溫和的。
現在傅瑾瑜告訴她,他就是那場震驚世界慘案的直接參與者!
“你……”
顧安安現在腦袋暈乎乎的,一向能言善辯的舌頭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最後隻變成了一句幹巴巴的:“你沒事吧?”
瞧瞧,這算哪門子的安慰人的話。
顧安安說完之後,特別想要抽自己一耳光。
傅瑾瑜在講述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看著麵前懊惱藏也藏不住的女孩,卻不由的有點想笑。
他微不可知的勾了勾唇,怕她擔心,對她搖了搖頭,“我真的沒事兒。”
唉!沒事兒就沒事兒,捏她臉算什麼啊!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大掌就摸上了她的臉頰,更是惡劣的捏了捏,那流暢的手法看的顧安安一愣一愣的。
就算顧安安看不見,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臉蛋估計已經被捏成各種形狀了。
玩壞了要。
本來她是拒絕的,但是在觸碰到男人微揚的嘴角的時候,她還是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可憐的娃,既然玩她的臉能夠讓他開心一點的話,那就勉為其難的讓他捏一捏吧。
顧安安想到這裏還上前瞅了瞅,方便男人捏的更方便一點。
唉呀媽呀,她都快被自己感動死了。
傅瑾瑜挑了挑眉,手下動作不停,哪裏有半分顧安安腦補的受創群眾的模樣。
他感受著手下細膩的觸感,身子隱隱約約的開始發熱,眸中更是一片幽深,好在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有正事要辦。
鉗住顧安安的細腰,喘息了一口氣,壓抑住了洶湧而來的欲望,才道:“其實畫像中的女孩子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