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安安最簡單直接的想法。
雖然傅瑾瑜現在喜歡她,兩個人也甜甜蜜蜜的膩歪在一起,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卻不僅僅是兩個人能夠相愛就足夠了,還要考慮的東西有許多。
別人的眼光固然不是最重要的,卻也不是可以忽略掉的。
她看起來平時沒心沒肺,骨子裏麵卻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她不希望以後和傅瑾瑜在一起被人各種指指點點,說一些諸如她配不上傅瑾瑜的話。
不就是豪門兒媳婦嘛,她就不信她做不好了!
想到了這裏顧安安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她揮舞著拳頭,信誓旦旦的對著男人道:“死變態,你就看著吧,老娘我肯定能成為豪門兒媳婦的典範,就算……就算是做繡花枕頭也會成為最好看的繡花枕頭!”
這豪言壯誌說的,要不是聽到了內容光看著顧安安的表情還以為她是要做什麼偉大的事業。
還做最好看的繡花枕頭?
傅瑾瑜壓下嘴角的弧度,抓住她的手,點了點頭,“夫人喜歡什麼,為夫肯定支持,但是別說髒話,聽到了沒。”
最後一句,男人聲音格外的加重。
“聽,聽到了。”
顧安安頭點的跟啄米的小雞似得,望著那雙漆黑的眸子,一板一眼的說:“死變態,老娘發誓,以後肯定不說髒話了。”
傅瑾瑜:“……”
女孩臉蛋緋紅,就像是上好的白瓷上麵染上了胭脂,一雙水汪汪的杏眼裏麵彌漫著一層薄霧,而她現在就像是一隻有點懵懂的小動物乖巧的縮在自己的懷裏,時不時看上他一眼,然後打一個秀氣的哈氣。
傅瑾瑜眉心一皺,一邊私心的把她往懷裏攬了攬不讓別人看到,一邊溫聲試探,“安安,你是不是喝了好幾杯酒?”
顧安安砸吧砸吧嘴,然後開始掰著手指頭數:“三杯……五杯……”
到了最後看著麵前的男人臉越來越黑,顧安安心虛的再也數不下去了,隻能縮了縮脖子,朝著傅瑾瑜傻笑,裝瘋賣傻。
酒宴上的葡萄酒有專門給女士提供的,度數也不是很高,聞起來香香的,喝起來也很甜,就算顧安安這種平時對酒並不是很感興趣的人也忍不住偷著多喝了幾杯。
至於真的幾杯,她真的記不清楚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顧安安怕再待下去會出事兒,轉了轉眼球開始發揮起她的影後級演技。
小手往頭上一放,眉頭一皺,然後呲著牙露出了難受的表情,“暈暈暈,頭好暈啊……”
說實話其實顧安安這也不算是糊弄傅瑾瑜,因為頭暈是真的,而且現在還湧上來了一股濃濃的睡意,於是這表演越發的真實起來。
傅瑾瑜本來還淺笑著打算看看這妞演到什麼地步,但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表情不像是裝的。
“真困了?”
“嗯,困了,想要睡覺。”顧安安把臉往男人的胸口蹭了蹭。
“那我們就回去。”
傅瑾瑜話音剛落,正打算牽著顧安安的手中途離場,遠處就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
“瑾瑜,過來。”
傅長江遠遠的朝著他招著手,一向板著的臉上也多了些喜氣,他的身邊站著是白家的夫婦,也正齊刷刷的看著這邊兒。
傅瑾瑜眸色微閃,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傅家和白家剛剛有了緩和,今天更是兩家子重新破冰的重要場合,按理說他應該做好樣子,讓媒體無話可說,就算拋去這些,白家伯父伯母也是他的長輩,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這個招呼於情於理都要上去打的。
可是安安……
顧安安感受到了身邊人的目光,眨巴眨巴眼睛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不外乎遇到了重要的長輩,要上去寒暄,但是又擔心著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