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兆安,你要對晗兒做什麼?”一聲冷喝突然打斷了方才溫馨無比的場麵。李靜被嚇了一大跳,慌忙抬起頭來,隻見自己麵前正站著一位相貌英挺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神色冷峻,遍身散發強烈的殺伐氣息,身披軟甲,腰懸寶劍,看樣子是位將軍。
感覺到懷中佳人嬌軀輕輕一顫,靖王心中不由騰起一陣怒氣,他狠狠瞪向來人,冷笑道:“我能對晗兒做什麼?我守了晗兒兩天兩夜都沒合眼,你現在又來湊什麼熱鬧?”
“我不管那麼多,總之你現在先放開晗兒。”那男子聲如寒冰。
靖王冷哼一聲,道:“不放你又能怎樣?敢情我葉兆安是你將軍府的一條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罷還將李靜摟得更緊。李靜聞言知意,立刻明白這兩位男子是為了公主爭風吃醋,雖然她不是本人,但此刻被一陌生男子這樣親密地摟著,她還是不由得羞紅了雙頰。
看到心上人在情敵的懷中露出這樣嬌羞的神情,冷峻男子眼中透出殺機。他抽出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葉兆安手臂砍去,李靜還來不及驚呼,隻聽見“哐”地一聲,再去看時,隻見葉兆安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把紙製折扇,居然以那折扇輕易擋住了這一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武功”?李靜心中好不驚奇,一雙妙目朝那持劍男子凝注過去。那男子發現心上人正凝視著自己,冰冷的表情瞬間融化開來,眼裏滿是柔情蜜意。李靜心中一酸,倒有些嫉妒起那位好命的公主來。
“你現在放開她我就既往不咎,否則我今天定要砍下你一條手臂。”冷峻男子權衡再三,還是不願在心上人麵前與人大動幹戈。
葉兆安聞言一反常態,竟十分聽話地放開李靜。他站起身來,笑眯眯地與他對峙了片刻,忽地手持折扇指向他的鼻子,笑著說道:“往日打架每次都是你淩峰淩大將軍先動手,這次怎麼說也該輪到本王了吧。”
“要來就來何必廢話。”淩峰麵沉如水,手中寶劍發出凜凜寒芒。
“哎喲,好怕人啊。”葉兆安嘻嘻一笑,刷地展開手中紙扇,“你我兄弟二人早就該做個了斷,今日剛好晗兒也在場,你敢不敢與我比一場?”
“有什麼不敢?你先出招。”淩峰把劍一橫,冷然道。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葉兆安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淩峰瞥他一眼,不耐道:“什麼條件,快說。”
“既是做了斷,必然就要有賭注。我看不如這樣,今天我們兩人比試,誰要是輸了就不準再纏著晗兒。”葉兆安正色道。
“死纏著晗兒不放的明明是你。我和晗兒之間可是清清白白,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淩峰怒道。
“淩將軍不必動氣,本王的提議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葉兆安笑道。
淩峰臉色微變,猶豫不決之間,卻發現葉兆安正饒有興致地瞧著自己,他心頭一惱,朗聲道:“你說話可要算數,誰若輸了,今生都不準再對晗兒有癡念。”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葉兆安語音未落,手中折扇已化作一道銀光,襲向淩峰麵門。淩峰寶劍一挑,擋開葉兆安的攻勢。不過片刻,兩人已越鬥越急,身法越來越快,眾人看不清二人如何出招,隻聽見金屬相交的聲響如雨點般密集。
因這次比試關係到心愛女子的歸屬,二人都不敢有半分怠慢,均使出各自生平所學,甚至用上淩厲殺招。但兩人武功本就旗鼓相當,再加上內室空間有限,不好大開拳腳,因此鬥了百餘招都難以分出勝負。
李靜見兩人因自己而打得不可開交,心中又好笑又生氣。看來這位公主的魅力著實
讓人難以抗拒,不然怎麼會迷得這兩位青年才俊神魂顛倒,甚至不惜以死相拚。但可氣的是這場比試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征求過自己的意見,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贏得比賽的戰利品,所以結果不論誰輸誰贏她都不會承認。她李靜可不是迂腐的古代女子,她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她的良人也要自己來挑選。真沒料到自己變成公主的第一天就遇上這種有趣的事情,眼下這兩位男子實在難分軒輊,又都是這樣的俊秀,不論哪一個她都非常欣賞。倘若真要她二者選其一,她一時間還真下不了決定。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戀愛的苦惱吧。